這玩意一面世便大行其道,風靡各階層,很快便形成了一種娛樂文化。
由於流行面廣,不論那個階層都有高手。
面前這一桌上的四人裡顯然就有此道高手。
一般人麻將都是排成一溜,同花色的牌放在一起,三張三張牌湊成順子,湊齊牌就胡了。
但這一桌上有兩人擺牌的樣子卻都不一般。
東位是一位六十上下的包子臉員外,他的牌是一溜排一起,牌面全部朝下,手裡只拿一張麻將牌在轉來轉去。
西位是一位六十出頭的老文士,麻將鬆鬆垮垮地攏成一堆,也是面朝下,拿了牌就用指肚一碰,看也不看隨手就從一堆麻將中打出一張。
兩位老者摸牌都不用看牌的,手法嫻熟,好像一碰到麻將就知道是什麼。
明顯就是麻將高手。
南位的人物卻是一條魁梧大漢,鋼針般的鬍子,兩條濃濃的弔客眉,一臉兇像畢露。
北位上的人物雖然面色慘白了些,但氣勢上卻也不遑多讓,尤其喉嚨上一條割喉似的通紅傷疤,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物,不怒自威。
兩人明顯是混道上的大哥級人物。
這兩位在一起的樣子,總給人一種兩家幫派頭子約好了在茶樓“講數”的情景。
但這兩人的牌技一看就不咋的了。
西人的牌看起來還算正常,牌都立著,三張一排整整齊齊的分隔開來,每摸一張牌都會看上好一會,之後再打出去。
雖說正常,卻也明顯能看得出來,這兩人跟另外兩人不是一個檔次。
“五筒。”鬍子哥打出一張牌。
“胡了!”割喉哥一推牌,神情冷冷地拿過那張五筒。
“雞胡而已,未免太猴急了吧?”鬍子哥不屑。
“總好過某人,連胡都沒得胡。”割喉哥面無表情地回懟了過去。
方唐鏡注意到,這一桌的麻將,只有平胡自摸兩種贏法,什麼計番的花活一概沒有。
估計就是專門為了照顧這兩位大佬的計算能力吧。
並且輸贏除了籌碼之外,鬍子哥和割喉哥雙方還會額外加上一枚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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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割喉哥的桌上已經有了三枚竹牌,鬍子哥目光陰沉地盯著竹牌看了一眼,繼續打牌。
又摸了幾把,方唐鏡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兩位高手簡直是來湊數的。
不管牌好牌壞,兩位高手還從來沒胡過,不是鬍子哥胡牌就是割喉哥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