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沒有兩位高手什麼事,倒不如叫他們輸錢高手來得名副其實。
隨著雙方的你來我往,割喉哥面前的竹牌越來越多。
鬍子哥的眼神則越來越不對,脖子上的血管開始暴突,喘氣撲哧撲哧。
“槓上花,自摸!”鬍子哥摸到一張絕章九條開槓,迫不急待地往桌上最後一摞牌尾一摸,正是自己單吊的白板,驚喜不已。
槓上花自摸是要翻倍的,鬍子哥這一把可以得到四枚竹牌,反超割喉哥。
“慢著,搶槓胡!”割喉哥一推牌,大家一看,聽的正是六九條兩頭,可不正正搶槓麼?!
兩位輸錢高手爽快的付了籌碼,鬍子哥卻是大怒,鼻子裡喘息簡直如同公牛。
爆發的鬍子哥一巴掌拍在桌上,麻將亂飛。
“白無常,你嬢的什麼意思,專搶老子的槓!”
割喉哥仍然面無表情,慢慢地說道:
“廢什麼話!就你這牌品,還吹什麼天津衛牌王,不服就劃下道來,手底下見真章。”
天津衛牌王?就這貨?
方唐鏡看了看鬍子哥,如果不是還有幾分涵養,不屑做傷口上灑鹽的事情,險些就笑出聲來。
鬍子哥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啪地一聲拍出一把竹牌,紅著牛眼瞪著割喉哥道:
“媽的,老子跟你推牛,若是你贏了,天津衛到京城這一段漕運全部歸你們南派,若是輸了,就全由我們北派作主,敢不敢?”
推牛就是後世的梭哈,一把定身家!
漕運,北派,南派?方唐鏡努力回想這裡面的關聯,好一會才理順起來。
應該是漕幫的前身,漕幫是由民間教會羅教發展而來,以漕運為生,所以也叫糧幫。
教內主要有兩派,一派由溫州台州人居多,稱為南派或主派。
一派由皖北,江北人組成,稱為北派或客派。
現在很明顯,兩派人為了天津衛到北京城這段肥得流油的水路正在“講數”。
真是在爭地盤,每一枚竹牌就代表了一段水路。
此時兩人身後的“護衛”,顯然不是善茬,手已經伸進了懷裡,看樣子是準備要掏傢伙了,一場血濺五步的械鬥不可避免。
想不到看個麻將還能看到這番龍爭虎鬥,方唐鏡睜大了眼。
劍拔弩張,空氣似乎一點就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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