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被周疏寧的火器給炸傷了,好在釘子都是大頭釘,紮在他們身上也只是皮外傷,並未深入骨肉。
唯有兩個眼睛受傷,成了獨眼龍,此時都趴在地上呻吟。
長孫清明掃了他們一眼,開口道:“你們若是能好好交代,今日我便饒你們一條狗命。若是冥頑不靈,那本座便將你們丟去燕山喂豺狼。”
那些人被綁了手腳,嘴上也塞了紗布,聞言眼神卻都無比堅定,沒有一個怕死的。
旁邊的金虎瞬間也明白了,小聲對長孫清明道:“都是死士,任務失敗了,他們回去也是一個死。”
說完他上前檢視了那些人身上,果然都有一個烙印。
北遼人的死士金虎也見過,身上都是烙一個類似的烙印。
長孫清明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那便先關他們幾日,我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命硬。”
說完他便轉身出了地牢的門,知道今夜是審不成了,死士的嘴是最難撬開的。
哪怕關他們幾天,他們寧肯餓死了,怕是也不會說。
紗布如果拿下來,他們甚至還會咬舌自盡,這是所有死士的信條。
長孫清明沒有再把這條線當成有利線索,那些人果然還是太謹慎了。
夜已深,長孫清明本來可以宿在花樓自己的房間,卻還是匆忙趕回了西風村租住的院子。
周疏寧睡的很實,果然不論天大的事,在他看來都不如睡覺重要。
直到第二日天色微微亮,東升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睫毛才稍稍抖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開機後周疏寧先是混沌了片刻,直到想起昨晚的事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坐了起來。
周疏寧一邊掀被下床一邊碎碎唸叨著:“糟糕了,糟糕了,啊啊啊啊!”
側旁的長孫清明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周疏寧的聲音便倏然停住了。
長孫清明也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側託著臉頰懶洋洋的說道:“吵死了,愛妃起這麼早做什麼?來,再來陪本殿躺會兒。”
周疏寧後退一步:“不不不不不了,謝太子的美意。”
長孫清明掏了掏耳朵,擺手道:“金虎跟你說過了吧?”
周疏寧疑或道:“說?說什麼?”
長孫清明點頭:“哦,看來是還沒來得及說。那便由本殿親自告訴你吧!此次本殿詐死求證,為的是一些甲字級機密事件。你既然知道了本殿的身份,便要做到守口如瓶,不要對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透露半點風聲。否則……”
長孫清明在脖子上做了個刀割的姿勢,周疏寧瞬間嚇的一個哆嗦。
他立即應道:“好好好好,我一定不會告訴外人的,您放心吧太子殿下。”
長孫清明看著他的模樣輕笑一聲:“怕我?”
周疏寧心道倒也不是怕你,我只是怕你知道真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