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靜得像是換了個人,他下意識松開。
“對不起,”她沒有離開,卻是垂眼去瞧簷下的風鈴,“冒然提出合作是我欠考慮。金玉樓的生意不好做,晉家還是不來分這杯羹了。”
院中蟬鳴幾聲,風鈴輕曳。
晉舒意收回目光,她退後一步,負手而立:“蕪州倒是有些好風景,公子若是不嫌棄,我可以讓書鋮再陪著去看看。”
片刻,面前人才開口:“你在趕我走?”
“舒意不敢。”
“因為方才的吻?”
“公子慎言,公子只是不小心,碰了我。”
她沒有抬眼去看他,只知道他沉默了良久。
剛剛松下的拳心不由在此攥緊,晉舒意不動聲色:“公子,舒意很清楚你是誰,更清楚誰才是我的夫君。”
“……”
如此,對峙半晌。
淮硯辭:“沒想到晉小姐對前夫,這般情深意重,真是叫人羨慕。”
他語氣帶著點意味不明的感慨,叫晉舒意凝神。
只是不過一句,他便似是懶得再追究,眼前一亮,是他已然退開。
男人重新坐回去,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斟茶。
晉舒意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又覺徒然,便就轉身要走。
經過他身側時,卻是聽得一聲:“抱歉。”
“……公子只是不小心,沒什麼好抱歉。”
“不是為了這個。”男人掀眼。
晉舒意低頭,終於再次與他對視。
“我既是來了,自然不會無功而返,”他道,“所以晉小姐,你這前夫的身份,我還得用。”
“你!”
“不過以防萬一,小姐倒是可以跟我說說他的事,教教我如何做你夫君,或許,我便也不會再做出小姐不喜歡的事來。”
“淮硯辭,”晉舒意重新繞開一步,站在他的正前方,“你是不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這生意,我不做了!”
“七三,”男人仰面瞧她,“或者八二,都可以。”
他說得那麼輕巧,晉舒意險些失笑:“你可知商場上的征伐為的常常不過是毫釐之差,此番你這般與我談,不覺輕浮麼?”
“如果再加上一個水從簡呢?”
“……你說什麼?”
“你也說了,我們很像,”淮硯辭捏著茶盞緩緩飲盡,“你以為,我為何會允許你們將我認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