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硯辭瞥了一眼:“她怎麼說?”
“晉小姐沒說什麼,只讓照顧陶大小姐的面子,”說到這裡,玄枵又想起來,“對了,今日晉家少爺倒是來了金玉樓。”
“做什麼?”
“少爺說有個絕妙的合作方向,要同咱們商股分成。”
“……”
玄枵立刻追了一句以表忠心:“這小子簡直是想得美!我明日就讓折木給他罵回去!”
他說著,注意到靠坐搖椅的人伸了手,趕緊又將請柬遞上。
片刻,椅上人將請柬緩緩開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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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姐自己來同本王談。”
“……是!”
“回來。”
玄枵轉身,淮硯辭將請柬放下:“放出訊息,就說金玉樓的東家,會參加顏松年的婚禮。”
“明白!”
晉舒意是被少爺的唉聲嘆氣煩醒的。
“阿姊,人說這事兒太大了,掌櫃的做不了主,得跟他們東家談。”
剛剛醒,頭腦還不清醒,她道:“這話沒錯,確實該跟東家談,不過既是如此,雙方坐下來好生談便是,你又來尋我作甚?”
“可人家還說了,他們東家身份尊貴,等閑不見人。”
“竟如此?”晉舒意喝了口水終於清明些許,“也是,官宦人家投資商鋪,大多是假借身份,最忌諱拋頭露面的,看來他們背後的東家確實不凡。”
“不過掌櫃的說了,這次因為是聖上賜婚,所以顏少師大婚,京中有些頭臉的都會去捧場,掌櫃的說他們東家也會去,若是咱們有心詳談,掌櫃的會代為轉告,他們東家宴上自會尋機會見我們。”
趁著人多眼雜的時候才出面,還要他們單單等著,看來對方實在謹慎。
“也無甚不可,只是環境嘈雜,你得把說辭想好了,不能耽擱太久。”
“不是我,是阿姊你。”少爺點點她,又點點自己,“人家顏少師大婚,我這種身份,還去不得呢。”
“……”差點忘記了,帶書鋮回京已經是任徵大度,這般場合她若是還帶著這小子一起,就是著實傷他的心了。
“我知道了。”晉舒意剛剛應下,覃紅便就著人來請,道是已經將新接的書稿整理成冊,皮影戲也排好了,等著她去驗收。
“你去,拿著我的名帖去陶府請陶三小姐。”
“做什麼?”少爺狐疑。
“就說鎮國侯府感念陶三小姐先時收留,特請陶三小姐聽戲喝茶,”晉舒意道,“如今陶府皆在忙碌大婚的事情,應當不會有功夫拘著她,再者說,如今的陶家也不會攔著我鎮國侯府的帖子,快去,然後送秋臨來陸芳齋。”
陶秋臨沒想到這時候竟然還有人邀她出門,原本這是不可能的,但那名帖乃是舒意姐姐的,主母看了半晌終於還是放過:“你且出去,不該說的莫要多說,明白沒有?”
她指的是陶夏知之前的大鬧,陶秋臨自然不敢。
“母親放心,秋臨不會亂說。”
“你要知道,陶家上下乃是一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秋臨明白!”
她一路小心出府,待見得等著的少爺,才堪堪舒了口氣。
這些日子她一直被要求盯著陶夏知,幾乎寸步不離守著,此前她更是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偷偷趁著陪陶夏知去金玉樓的時候叮囑一個孩童將稿子送去了陸芳齋,想必舒意姐姐已經拿到了。
想著,就聽少爺道:“陶三小姐每回出門都這般麻煩麼?”
在少爺想法裡,大門就在那裡,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還好吧。”陶秋臨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