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也不是你冒犯我,是我冒犯你才對。
終於,他情難自已,俯下身,輕輕地吻了下男孩的額頭。
誰知,美夢正酣的顧修突然亂動起來,熟練地揚起脖子,把自己的嘴巴送上去。
陸時琛瞳孔驟然緊縮。
他條件反射後退拉開距離,顧修失去目標,嘴唇撅起,在空氣中到處尋找目標,半天找不到,發出不滿的唔唔聲。
要是放任不管,他恐怕會醒過來。
陸時琛給自己尋出一個最為冠冕堂皇的理由,試圖說服內心的不安。他一面抗拒著這份沖動,一面卻又好似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理智在心底不斷拉扯。最終,他清醒且主動地傾身向前,親了親少年的嘴巴。
那柔軟的觸感頓時讓他麻遍全身。
這種忤逆世俗倫常、違背道德準則的行為,令他內心陷入了極度的掙紮。心髒咚咚狂跳,血液倒流,一陣前所未有的興奮感如洶湧浪潮般將他淹沒。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身體也在這般複雜情緒的刺激下,有了難以抑制的反應。
顧修還在不斷挑戰他殘存的理智,熟練地往他身上纏,蹭來蹭去。
“……顧修。”他試著喊了一聲,可聲音實在太小了,反被睡夢中的顧修當成了邀請。
少年的腦袋於他胸口輕輕蹭動,仿若一隻親暱的幼獸。少年沉浸在睡夢中,沒有一絲一毫道德枷鎖的禁錮,姿態自然而又毫無顧忌。
然而陸時琛卻是清醒地沉淪,直到此刻他依然百般掙紮,反複叩問自己,真的要這樣做嗎?
“別蹭了。”他聲線嘶啞,試圖阻止,“顧修,醒醒。”
彷彿這時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雙手能用,他一隻手挪開顧修的腦袋,一隻手去掰腰上的胳膊。
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可能將他的動作也當成了夢境的一部分,突然,顧修嘟嘟囔囔地罵起來:“陳……你個狗比!不準擼我!滾蛋!”
陸時琛大夢初醒,臉色驟沉,聲線也像凝了一層冰:“什麼?你把我當成了誰?”
隨後喉嚨一滾,只覺嗓子澀疼得厲害,像被刀片刮過,他偏要自虐一般地去問:“陳北川嗎?”
可顧修的夢境已經變得平緩,雙眼溫順地閉著,咂吧了下嘴,沒再說話。
“嗯……”
過了一會兒,顧修的眼皮抖動漸漸加快。這次變成了另一場夢境。
“變態……”顧修喃喃,聲音壓成悄悄話的氣音,“這裡是辦公室,別亂來。”
陸時琛猛然一愣,不敢置信地雙眼放大。
顧修不需要工作,不用為了生計操心,他可以在自己的庇護下一生衣食無憂,盡情享樂。
作為一個極盡溺愛、忠於本分的義父,他當然從來沒有帶顧修去過辦公室。
遑論“亂來”。
顧修的夢話仍在繼續,尺度不斷提升。
“死變態……誰要和你玩那種東西……”
顧修做著夢身體也不安分,手在床上動來動去,不小心撞到了小陸時琛,當即疑惑地“嗯?”一聲。
陸時琛咬唇悶哼,捉住顧修胡來的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顧修倒是義憤填膺,高聲怒斥:“你……在醫院那啥也不行!”
陸時琛:“……”
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九叔:我好綠……等等,不確定,再看看……好像更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