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
柳眠就那樣別扭的在齊池的注視下抱著阿池睡下去。他懶得管齊池究竟想幹什麼,半睡下刻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看著齊池早就已經躺在他身邊,同樣看著他。
“師父他壞心思很多的,你小心。”
齊池故意說給阿池聽,說完就轉過身,之後又不解氣的將自己與柳眠換了位置,然後舒心的睡了。
柳眠默默承受這一切的荒謬,他們三個好像還挺和諧的。
早些醒來的柳眠將身邊的阿池叫醒,又被齊池吵吵鬧鬧地問為什麼不叫他。
“阿池,該回去了。等師父去接你我們再一起回去。”
“為什麼?我也想師兄師姐們。”
“因為師父想多坑一點落霞劍門的東西,好了,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快回去等著吧!”
齊池不著調的回答讓柳眠感覺非常的異樣,送走了阿池,沒有著急出去,走到齊池面前,看著老老實實站在他面前的齊池。
齊池轉著眼珠左右的看去,柳眠看出齊池的慌亂,張開手臂朝齊池抱去,拍拍他的後背。
“我確也對你不起,不該忽視你。”
齊池重重的呼吸聲響起。
“師父你好香啊!你身上怎麼有股梅花的香。”
柳眠抬起手臂聞了聞,一股梅花香撲面而來,他回憶起自己曾贈予阿池的那隻香囊。
“許是阿池身上的香囊香留在了我身上。”
柳眠回答完後,順著齊池的後背摸上他的臉頰,毫無徵兆地給了齊池一個吻。
齊池愣了一下就開始耍無賴,對著柳眠調笑,“師父太快了,再來一次。”
柳眠紅著臉松開了齊池,讓他好好等著自己,齊池拉住他轉過身後的衣袖。
“師父,不要再食言了。”
柳眠知道齊池說的是前世之約,卻模糊的想不起來,他的記憶終究是找不全了。
離王永安離世已經足足有十日了,棺材也早已埋入了地下,王家散了眾僕只留下孤苦無依的老管家和兩個粗使丫鬟,本就偏僻的院落更加冷清。
柳眠再次見到王夫人,她已經憔悴的不像人樣,身旁的老管家腿腳倒還很利索。
“道長最近可有什麼訊息!咳咳……一定要為我家老爺報仇。”
王夫人劇烈咳嗽起來,旁邊的老管家端起茶碗遞到王夫人面前,她擺擺手手掌順順自己的胸口。
“我想進王老爺的寢臥一次,也許王老爺會留下些線索。”
“夫人,那間屋子已經安您的吩咐封上了,要開啟嗎?”
柳眠聽見封上而不是鎖上,將心中的疑惑提出,只得到先祖所留的回答。同王夫人說了些寬慰的話便再次因為王夫人的身體而結束了談話。
沒能得到準許的柳眠再次路過那間後堂裡的屋子,注意到身後的一道目光,他閃躲到牆壁之後,看見王小姐身邊的一名婢女翠兒躲在他方才的後面四處張望。
翠兒看了一會兒,神情甚是著急,又趕忙轉頭跑回去,柳眠跟著她見她進來小姐的屋子,用符咒之術隱住身形,躲在門外聽她們在說些什麼。
“小姐,他走到後堂的北面就不見了。這信我也沒能替您送出去。”
“無礙,下次再送也來得及,不過是些不重要的事,千萬別人母親知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