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順著鎖骨滑落,沒了阻隔的觸感讓他極不適應,像是剝去了某種屏障,赤裸得幾乎無法掩藏任何細節。
下方的人呼吸時而粗重,時而停止,極力忍著什麼。
“可以快一點。”蔣裕京催促他。
程書懿咬牙,盡力掌控著節奏。
可沒多久,動作便漸漸慢了下來,喘息不穩,連後背都浮上一層細汗。
“……太累了。”
他宣告投降。
“這就累了?”蔣裕京仰躺著,雙手託著他的手,用目光將他一點點拆解——從眉梢因疲憊而微微蹙起的弧度,到因喘息而微張的嘴唇,再到被汗水打濕、伏貼在頸側的發絲。
“是誰說——要自己來的?”
手腕被握住,掌心沿著手臂緩緩下滑,力道隨著動作一點點松開。
程書懿支撐不住,身體失去依託,伏倒在對方的胸口,額角抵著對方濕熱的面板,氣息淩亂。
蔣裕京側過臉,貼近他的耳側,唇角勾著笑意,聲音低啞:“其實,下午的時候,我早就想——”
話未說完,程書懿用僅剩的力氣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一聲,截斷了那些帶著隱晦意味的汙言穢語。
蔣裕京低低笑了起來,胸腔震動的頻率透過肌膚傳遞過來,像是在某種程度上被徹底激起了興致。
“再來幾下。我怎麼感覺不到疼?”
掌心滑到腰側,握住。
指腹壓進面板裡。
“蔣裕京,你是受虐狂嗎?”
笑聲停了。
沒有多餘的前奏,蔣裕京猛地翻身,將他壓到身下。
程書懿眼前一晃,手腕便被一併攥住,猝不及防地被反剪到背後,床墊因這股力道凹陷,發出一聲低悶的吱響。
男人重新掌握主動權,輕笑一聲:“我更習慣這個姿勢。”
肩胛顫抖,手腕因姿勢別扭而發麻。
程書懿掙了一下,剛想說話,便被這份驟然加深的重量徹底封住了聲音。
快覺潮水般湧上來,堵在喉嚨裡,一聲聲破碎後,很快又被下一波吞沒。身後的人動作猛烈而節奏分明,每一次都用盡全力。
“蔣……蔣裕京……”他的聲音已經不穩,死死攥緊床單,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最後一點浮木,聲音細碎而失控,“慢……一點……”
身後的人動作頓了一下,被這聲呢喃拉回了一絲理智。但下一秒,松開的手腕又被轉而扣住更敏感的位置,十指嵌進皮肉,掌心收緊,將他牢牢固定住。
溫熱的氣息貼上耳廓,蔣裕京低頭,咬住他的耳垂,動作未曾放緩半分。
“寶寶,真對不起……慢不了一點。”
【作者有話說】
啥正事兒也沒幹!
臭情侶!罰你們大度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