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田裡的藥材也差不多到了採挖的時候,還得和藥子叔進山去採藥,把冬天需要用的藥材囤積起來。”
“還有……”
不算不知道,一算別說餘青青她們一臉同情,易遲遲都開始同情起自己來。
她可真是太忙了。
“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早著呢。”
餘青青幸災樂禍的極為明顯,兜頭又給她潑了一盆涼水,“你別忘了,秋收的時候你和藥子叔也得下地幹活。”
這個確實。
秋收不止她和藥子叔,那是全村老少齊上陣。
多一個勞動力,糧食就能早一點進倉。
就連學校裡的學生都要放農假回來幫忙秋收,她想逃也逃不掉。
所以,9月中旬藥嬸兒去上班的第四天,大隊長宣佈收麥子了。
翌日一早,吃好早飯的易遲遲和白琛他們去了大曬場集合,等著大隊長他們分配任務。
宴晚晚和寧海濤幹架了,兩人打的熱火朝天,關明月在旁邊不停的拱火。
易遲遲他們圍觀看戲,不是很有誠意的勸架。
等兩人停手時,都面目全非了。
因此,他們是頂著豬頭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看見他們的臉,大隊長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滾圓,“你們倆這怎麼搞的?”
這也太腫了,還這裡青一塊那裡紅一塊的,看著是真的滲人。
易遲遲他們沉默,面目全非的兩人碰了個眼神後,異口同聲,“摔了。”
大隊長,“???”
這是拿他當傻子糊弄是吧。
誰家摔跤能把自己摔成這個德性。
不過算了,知青內部問題自己解決,只要不鬧出人命鬧到他這裡來,他很樂意做個睜眼瞎。
“你們倆跟著一組走。”
易遲遲刷的磚頭看向由大嘴領導的一組,感覺宴晚晚和寧海濤今兒怕是不能好了。
大嘴這人別的方面不行,幹活卻是一等一的好手。
拿滿公分的組。
她自己手腳快,就認為別人也和她一樣手腳快,對組員非常的挑剔。
誰要手腳慢點,她能把人罵個狗血淋頭。
王楠曾經不幸和她一個組,被罵的恨不得自閉,聽葛素娟說她晚上躲在被窩裡抹眼淚。
果不其然,得知宴晚晚和寧海濤被分到了自己組,大嘴臉垮了下來,眼裡是滿滿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