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
她欲言又止,估摸著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惡狠狠威脅,“手腳麻溜的,慢了耽誤組裡的活我會罵人。”
知道她什麼性子的兩人誠惶誠恐,嗯嗯點頭表示他們一定努力。
關明月那裡是徹底指望不上了,家裡同樣指望不上,想不餓死他們除了努力幹活,別無他法。
對自己能力很有自知之明的兩人,連吃飽都不敢奢望,只敢奢望不餓死。
不得不說,也挺卑微的。
但易遲遲表示她更卑微,因為她被分到了藥子叔他們一組負責捆麥子。
得知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她秒變苦瓜臉和大隊長打商量,“叔,咱就說能換個工作不?”
“幹不了?”
“我不知道捆多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捆緊。”
現在可沒繩子,都是用稻草或者麥草打草繩,然後用草繩捆。
草繩的受力點她掌握不好。
萬一捆的麥子還沒上車拖回去,在路上就散了咋整。
“讓藥子教你,實在不行再給你換別的。”
這個可以。
於是,易遲遲跟去捆麥子了。
藥子叔最開始手把手教,等她捆得差不多後,才讓她自由發揮。
然後,易遲遲就成了莫得感情的捆麥工具人。
一天幹下來,胳膊酸的抬不起來,腰累得直不起來,戴著手套的手,更是磨出了水泡。
晚間回到知青院吃好晚飯後,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後坐在炕上,用手電筒和蠟燭光照著處理好水泡後,塗抹了厚厚一層美白嫩膚膏。
然後用幹淨襪子當手套戴上,倒頭就睡。
一夜好眠,起來疲勞緩解了不少,手上的藥膏已經全部吸收。
吃早飯的時候周秋雨看見她的手,“遲遲,你手不疼?”
這筷子用的太溜了,她胳膊打顫手心也疼,難受的厲害。
易遲遲轉頭看她,見她拿筷子的姿勢別扭到了極點,心裡咯噔一下。
這胳膊不對。
“你筷子放下我看看你的胳膊和手。”
“啊?”
周秋雨愣了下,才放下筷子將手遞給她。
白琛他們也顧不上吃飯,目光灼灼看過來。
“秋雨胳膊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