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吟喝過酒,苦笑道:“其實一個抑鬱症的病人,很知道如何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蘇吟的檢查雖有異常,但測試類不錯,平日裡的作業完成的很好,她有機會出院。
終於有機會逃離噩夢,蘇吟頭也不回地離開,她在袁懷瑾面前表現出極為正常的一面,且再也不相信所謂的心理諮詢。
“我一直都挺恨袁懷瑾的,她以愛的名義,做著傷害我的事,導致我從出院很久,靈魂還被禁錮在那裡。”蘇吟靠著椅背,長舒口氣,“不過我現在還是決定原諒她了,只要她不阻撓我和秦蓁一起,我就不再計較了。”
岑清伊不知何時睡著了,趴在桌邊睡得呼吸不暢。
蘇吟叫了一聲,“江知意?”
“嗯。”
江知意在蘇吟的幫忙下,攙扶岑清伊回到客房,蘇吟臨出門說了句,“有事隨時叫我,我在陽臺。”
蘇吟的酒量確實比岑清伊好,江知意擦擦眼角掛淚的人,心疼地嘆口氣。
解開釦子,正準備拖下去,岑清伊突然睜開迷瞪眼,“我的酒呢?”
小酒鬼,不肯睡,從床上爬起來,蘇吟從陽臺回到餐廳,兩人這次坐在地上喝。
江知意坐在一旁,看兩人推杯換盞,從兩個清醒的人類,漸漸醉得不成人形。
兩人跟孩子似的,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唱歌。
最搞笑的是,兩人的節奏還對得上,你一句我一句,哼哼唧唧唱得挺來勁。
江知意偷偷翻出手機,鏡頭裡的兩人,眼角掛淚,眼眶紅腫,但眉眼彎著,都在笑。
這一刻,像是才喝到位,終於發自內心的笑起來。
醉意和瞌睡蟲的雙重攻擊,兩人鬧騰一會,便昏沉沉睡去。
兩人睡在地毯上,江知意一個oega,搬不動兩個apha,只能扯來兩條被子。
幫蘇吟簡單脫下外套,擦了擦臉,再幫岑清伊收拾,她大概是難受,哼哼唧唧往她身邊擠。
江知意揉著岑清伊的太陽xue,漸漸地,岑清伊睡熟了。
江知意忙活完,已經後半夜,手撐著腰,累得她鼻尖冒汗。
兩人頂級apha,身形修長,裹著被子,像是兩條大長蟲,有點蠢萌蠢萌的感覺。
江知意睡不著,幫著收拾地上東倒西歪的空酒瓶,足足有幾十瓶。
江知意無奈地搖搖頭,現在的人啊,壓力太大。
天色微明,江知意倒在沙發上,披著岑清伊的衣服,剛要眯著,蘇吟哼唧口渴。
這玩意還帶傳染的,蘇吟哼唧完,岑清伊跟著哼唧,兩人簡直是哼唧二重奏。
任誰看了,這也不是成熟懂事的頂級apha,像是兩個青春期的叛逆小青年。
江知意伺候兩位大爺喝完水,天亮了,她索性起來煮醒酒湯。
客廳的兩個小醉鬼,最後是被突然回家的蘇羨尖叫驚醒的,“我的媽呀,我以為是兇殺案現場,你們兩個這是幹嘛!”
江知意從廚房出來,大概也能理解,兩人把被子蹬開,一個趴在那,一個蜷縮著,場面很大很淩亂。
岑清伊眨眨迷瞪眼,望著低頭看自己的人,怕看錯,她歪頭確認,“姐姐?”
江知意繞到旁邊蹲下,笑了笑,“還認識我啊。”
“姐姐抱。”剛醒來,腦子還沒徹底蘇醒,習慣性地撒嬌,惹得旁邊兩人嘖嘖吐槽,“奶裡奶氣的。”
岑清伊被江知意抱著,捂住耳朵,壓根沒聽見,靠在她懷裡舒服地差點又睡著。
蘇吟洗澡,蘇羨看著鍋裡的醒酒湯,一人盛一碗晾上,趴在門口嚷嚷,“行啦行啦,大早上不要少兒不宜啦!”
蘇吟換了身幹淨清爽的居家服,擦著濕頭發出來,“清伊,你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