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的腳踝沒完全好,被蘇羨調侃,喝酒喝瘸了。
昨晚放縱,心,是快樂的,但醒來之後,頭,是痛的。
江知意幫岑清伊按揉,蘇吟瞅了一眼蘇羨,蘇羨湊過來,“咱不能輸。”邊說邊揉,最後被蘇吟嫌棄,揉得更痛了。
“煩人。”蘇羨給了蘇吟一拳,“難怪昨晚攛掇我回家,原來要在家裡酗酒,哼哼。” u
岑清伊不理對面姐妹兩,笑眯眯地看著江知意,“姐姐真厲害,我的頭不怎麼痛了。”
習慣性的軟聲細語,蘇羨趴在桌邊學她,故意奶聲奶氣,“姐姐真厲害……”沒說完,被岑清伊甩來一記飛刀眼,蘇羨忍著沒笑出來。
江知意和岑清伊離開,兩姐妹送她們到樓下。
蘇羨逗岑清伊玩,欠欠兒地打了兩拳跑遠點,吐舌頭氣她,“你追我啊,追我啊!你追不上我。”
蘇吟無奈地笑,“她就這麼幼稚,你別見怪。”
“挺有意思的。”江知意看著活寶的蘇羨,幸好是這個活潑樂觀的性子。
蘇吟抿抿唇,江知意看出她欲言又止,笑著說:“你們兩個真能喝,把我都喝睡著了,你們都聊了什麼啊?”
蘇吟認真地道謝,“真的,謝謝。”謝謝江知意替她保密。
這次酒,沒白喝。
蘇吟笑模樣多了,岑清伊重新鼓起幹勁。
岑清伊的腳傷恢複得差不多,她又惦記起檀香寺後院了,“姐姐你說,咱們有沒有可能光明正大進去看?”
江知意思索幾秒,她只能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官方出面。
“我擔心的問題是,你不是看到很多墓碑嗎?”江知意擔心白去一趟,“筆記本萬一在墓裡,你總不能挖墳吧?”退一萬步,可以挖墳,問題是怎麼確定在哪個墳啊?
“可是總得試試啊。”岑清伊抓了抓掌心的紋路,低頭隱憂道:“現在還沒有把費慧竹牽扯出來,這都12月了。”
和江知意商量後,決定跟薛高朋說一聲,看看他能不能以便衣的形式去看看檀香寺的後院,“我覺得曼陀羅華組織和rod的研究,足夠立案調查了吧?”
“我也在想這個事,想在蒐集些證據,要不然我怕老局長不同意。”
“薛隊長,我姐,鐘卿意的心髒有那個晶片,這都牽扯到人命了啊……”
“那你也沒報案啊。”
“我現在報案。”
“……”
“我認真的。”
“你報案的後果,你想過嗎?”薛高朋提醒她,“你父母可能也是曼陀羅華組織的成員。”
岑清伊怔了下,心底猛地泛起苦澀。
姐姐死了,她現在要報警,說父母害死了她。
這個家,徹底碎了吧?
岑清伊揉揉泛酸的眼眶,既然拼湊不起來完整的家,那就碎得更徹底。
“我知道,我要報警,我要起訴,費慧竹所在的曼陀羅華組織,以及她們的rod研究害死了我的姐姐。”岑清伊看了一眼面前的江知意,她沒有阻攔的意思,但也沒有給出贊成的眼神。
“好,我記錄下。”薛高朋受理警情,與此同時,上報給林斯年,“我現在需要申請一個搜查令。”
老局長眉頭皺的很緊,“哪?”
“檀香寺。”
“……”林斯年深吸口氣,沉聲問:“這俗世不夠你發揮,要去寺廟搜查?搜什麼?”
薛高朋將岑清伊轉述給她的,一一告知,同時呈交一份紙質文件,都是岑清伊整理的,“現在證據確鑿,請局長批準。”
林斯年看資料的厚度,有些吃驚,從頭到尾反翻到完,半晌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