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煜豐往床上一躺,又坐了起來:“趙楓林喜歡焦海燕?那他還將焦海燕介紹給齊明鑫?”
齊明鑫就是焦海燕的男朋友,馮喆搖頭說:“我不懂,但是我覺得你顯然是刺激了哪個人什麼,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和焦海燕有關的話,你還是見好就收吧。”
阮煜豐奇怪的看著馮喆:“見好就收?你不覺得現在很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你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但是風聲鶴唳的大家都沒意思。”
“我就是覺得很有意思,你看,趙楓林可能還喜歡焦海燕,但是他現在有了物件,他就不可能和焦海燕明著有來往,而焦海燕又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趙楓林出於很多緣由將她介紹給了齊明鑫,這樣,可謂是一舉幾得……”
“但是你的出現讓趙楓林覺得可能焦海燕會喜歡你舍棄齊明鑫,加上你刺激了趙楓林的佔有心裡,他就找機會對付你。我說既然這樣你怎麼不收手?你不已經達到目的了嗎?”
阮煜豐嘿嘿一笑說:“你不懂,越是有挑戰的事情我就越想去完成,趙楓林這會不敢和焦海燕有什麼了,我卻有,我就很有成就感,五號人物身邊的人又怎麼樣?我玩他的女人我不更覺得爽?這多有意思,而且我還就是告訴你,我最喜歡看別人對我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
馮喆搖頭說:“我感覺你挺累的,算了,睡覺吧。”
馮喆剛剛躺下,阮煜豐冷不丁的問:“王趁鈴的體驗很不一般吧?”
“什麼?”
阮煜豐笑笑說:“沒什麼,我就是見她這一段面帶桃花,覺得你兩應該有實質性的突破了。”
“突你個頭!你還會看相了?就算有那個意思,我在哪和她搞實質性的突破?你以為我像你那麼有魄力還能逮住機會?這是宿舍,你不怕別人逮住我還怕呢。”
馮喆一說阮煜豐笑了:“你還別說,我有時候真是佩服自己,那天真是爽,要不,哪天你們準備好了,我給你們讓出房間?”
阮煜豐見馮喆不吭聲,將燈關了說:“想了吧?你說她那胸怎麼那麼大腰卻那麼細?面板也太好,是不是白虎?我遇到的沒毛也是剃了的,真正純天然的還沒見過……”
“你有完沒完?”馮喆嘴裡呵斥著,心想王趁鈴下面真的還沒毛,但沒仔細看過,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修剪了。
……
元旦過後功課就緊張了起來,加上王富民出了事,學校對青幹班的學員管理上嚴格了起來,每天除了正常的課外晚上還要補課,補課完了還要寫作業,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副校長及各位領導也輪番的來做了幾次講座,並且在講完後要求學員都寫一篇學習日誌,這樣搞的像是打仗急行軍一樣,本來大家在來黨校之前都是各部門的要職,所以這樣的快節奏讓很多人晚上休息不夠,有的還熬夜有了黑眼圈,原來還能抽空出去的一些活動也只能暫停了,讓四十一個學員幾乎都私下罵娘說黨校簡直是與世隔絕的監獄,將學員都歷練成了苦行僧,但是馮喆聽到的議論最多的是怪王富民一個老鼠害的滿鍋腥氣。
這樣搞了半個月,大家都商量著要請假,阮煜豐卻已經得到了學校的指示,他對大家說請假是不可能的,苦不苦想想長徵兩萬五,累不累比比焦裕祿孔繁森,他私人是很同情同學們滴,但是上面的命令也是堅決不能違背滴,他自己都想去天門山泡溫泉了,但也是無可奈何滴。
阮煜豐這樣一說,有人就提議讓阮煜豐再次安排大家去天門山搞個兩日遊,這樣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阮煜豐只有答應了。
剛好又是一個週末,同學們都像是被解放的農奴和放虎歸山一樣地坐上了阮煜豐借來的豪華大巴興沖沖的就往贛南天門山出發。
這一段王趁鈴每天和馮喆都在早跑的情形已被大家所熟知,而且三零八三零九兩個宿舍的人因為距離近寫作業做功課的也總在一起,因此上了車王趁鈴就很自然大方的坐在了馮喆身邊和他說說笑笑。
開車沒多久,馮喆接到了焦一恩的電話,說寺窪村出現了大面積的塌方和很多深深的天坑,原因是近來地下開採挖掘礦業太嚴重,造成了不少村民房舍倒塌和人員傷亡,縣裡雖然已經部署並開展了緊急救援措施,但情況不容樂觀。
接完了電話馮喆沉默了,王趁鈴不知道電話的內容是什麼,問馮喆怎麼了,馮喆說:“哲學問題。馬雅可夫斯基說,當社會把你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不要忘了,你身後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犯罪,記住,這並不可恥。”
“出什麼事了?”本來兩人就坐在車子的最後一排,說話也沒人注意,但王趁鈴仍是壓低了聲音:“要我幫什麼忙?”
馮喆搖頭說:“沒什麼,我在想西天取經要是有汽車就好了。”
“亂說什麼呢?不想說別勉強。”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有些人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等待和猶豫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殺手。”
王趁鈴聽了停了一會說:“那你就別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