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聽了一臉詢問的看著王趁鈴,王趁鈴說:“真笨!”
“你想想,阮煜豐昨晚死了,焦海燕和她……你說呢!”
馮喆點點頭,又皺眉:“不要亂說,這人命關天,她敢嗎?”
王趁鈴皺了一下眉,點頭說:“也是,她不是那種能當殺手的人。”
王趁鈴一邊吃一邊思索著,一會抬頭見馮喆看著自己,莫名其妙的問:“我臉上有米粒?”
馮喆不吭聲,王趁鈴又問:“到底怎麼了?”
“你,沒在那裡,遺留什麼吧?”
王趁鈴明白馮喆是在說什麼了,臉又紅了一下,瞧沒人注意,用腳在下面不著痕跡的踢了馮喆的腳:“沒有!”
“好歹,我也公安大學畢業的。”
王趁鈴說完,馮喆點頭說:“那是,你辦事,我放心。”
“說誰呢?”
“那好,我辦事,你放心,太君。”
王趁鈴心裡又羞又惱,馮喆卻一本正經的問:“哪天,你穿著警服,讓咱瞧瞧啊,肯定英姿颯爽。”
王趁鈴本來想啐一口,但是再一看,覺得馮喆的眼睛裡有一點別的意思,就狠聲說:“看不出來,還是警花控,要不要找個護士開開葷呢?馮班長!”
“哦,你還當過白衣天使?還是今後要去衛生部門?”
王趁鈴說了一句:“我當你個大頭鬼啊!”站起來就走了,但是心裡到底不放心,就繞到泳池邊的小樹林裡晃悠了一下,看實在是沒什麼好在意的,才放了心。
阮煜豐和馮喆是一個宿舍,阮煜豐死了,宿舍被搜查的同時,馮喆也遭到了公安的詢問,不過問的都是常識性的問題,無非就是阮煜豐平時和誰關繫好或者不好,可能與誰有仇,近幾天阮煜豐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說到這個,馮喆倒是闡述了上個週末阮煜豐問自己的一些關於上輩子是什麼我又是誰的話,至於其他的,就人雲亦雲了。
公安最終還是問到了馮喆在昨晚都在哪,由於和王趁鈴已經對了話,加上知道阮煜豐和焦海燕昨晚不在寢室,馮喆就說自己在宿舍當然王趁鈴也是這樣回答的),還說今早自己和王趁鈴在跑步的時候看到打掃衛生的人發現阮煜豐在游泳池裡,自己跑過去要王趁鈴報警的情形。
接下來,青幹班的學員陸陸續續的都接受了公安的詢問,這天下午,馮喆剛剛進宿舍焦海燕就推門進來,馮喆故作尋常的問焦海燕有事嗎,焦海燕卻不吭聲,馮喆看著焦海燕,焦海燕就要說話,可是嘴張開又什麼都沒說,這時外面有人走動,焦海燕拉開門就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公安對學員們的調查基本已經結束,大家都基本認同了一個說法,那就是校務因為要清理游泳池,就將裡面的水給放了,但是沒有在池邊做警示,阮煜豐不知情,晚上黑燈瞎火的直接的上了跳水臺,結果就釀成了悲劇。
學員們聽到這樣的結論,覺得倒是符合阮煜豐平時的行事作風。
傍晚的時候,馮喆接到了焦海燕打來的電話,說要他出去見面,自己在校外賓館的一個房間等著,請馮喆一定來,然後就掛了電話。
馮喆想想,到了賓館後將手機設定成錄音狀態,然後按了門鈴。
這是一個套間,焦海燕一個人在裡面,看得出,她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的,馮喆坐下,焦海燕倒了一杯水端過去說:“馮書記,我一直,都很敬重你的。”
馮書記?這真是一個久違了的稱呼。
敬重?馮喆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在焦海燕那裡體會到過敬重。
這個姿色過人的女子今天將自己叫來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但做事直來直往的總是不好,所以這一句開場白就有鋪墊的意思,只不過用詞很不恰當,甚至可以說有些諷刺,於是馮喆決定沉默,等著看焦海燕怎麼自導自演。
“我跟阮煜豐……他是組織部的,這個,我想,馮書記應該能理解,我們也就是朋友關系……那天晚上,我和他去商量一點事,你知道,我們馬上都要結業了,所以,大家就都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對了,馮書記,以後要去哪裡?”
馮喆沒吭聲看著焦海燕,焦海燕低了一下頭,然後坐到了馮喆旁邊:“你很有能力的,真的,我當初剛剛到半間房的那會,就體會到了,馮書記,你真是我們這個年紀的青年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人才?這會你知道我是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