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炳倒是很冷靜,說:“他們的實力高於我們,所以自然不想摻乎我們玩。你們看看,我們連一個丹脈高手都沒有,別人憑什麼尊重我們?雖說大家是一起合作,前往探寶,但說到底都是為自己的利益。他們知道了大概地點,那會再原意和我們平分利益。”
一時間,屋內又是寂靜。
他們都是商海中搏殺的人,自然明白,在利益面前,什麼仁義道德,屁用都沒有。
利益才是永恆的。
“五個小隊裡,我們和鄭英一方實力最差。所以被排除在外。”
“他們也太看不起人!鄭英單身寡人,看不起她還罷。憑什麼看不起我們郭家!”郭清瑩母親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也著實惱火。
原本是自家的東西,這幫人反客為主,把自家的主動地位搶去,還不帶自己玩了,怎麼能吞下這口氣?
郭太軒感到無奈,自己實力確實不如其它人,再且裡面多少存在陸凡的因素。他們幾家都知道自己和陸凡不對付,所以索性把自己排除出去。放在自己和陸凡結盟的時候,他們哪敢這樣做!?
這一幫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去找下鄭英,看看她那方能派出什麼人,我們倆也組個小隊。雖然這樣,自己一方算吃虧,但怎麼也算是有個伴。”
否則被公然的排斥和看不起——也太尷尬。
“也好。雖然鄭英那邊派不出人,但我們也不指望她。”
堂堂的郭家,被人家如此小看和侮辱。
氛圍有些壓抑沉悶,不想再在這個話題糾纏。
尤其是郭泰安,他心裡清楚其它人對自己的怨言,埋怨自己當初無端得罪陸凡,所以更想叉開話題。
“隊伍共有六個丹脈高手,算是一支強大力量。他們同時失蹤,往好地方想,可能地生人不熟,被險惡的環境困在某處,迷路而找不到出路。而往不好的方向想,可能他們已遭到不測……”
說到這點,他把話停頓住,望向兩個侄子。此趟遠行,原本是由他前去的,但是在最後時間,因為他臨時有事,所以讓三弟郭民安頂上。
民安畢竟是他們的父親,他猶豫之下,還是說出這個猜測。
郭炳則打圓場說:“那個地方的人擅長用毒,但沒幾個是國術高手,不可能一下子都出事,多半是迷路在某個地方。”
“就是。應該是迷路而已。”
兩個侄子抿緊嘴唇,不吭一聲,但是那嚴竣的神情,滿是擔憂。
郭泰安撓了撓腦袋,覺得不應該再深入說下去。
郭太軒卻緩緩說道:“小傑、小吉,你倆作為我們郭家第三代,要有一定的擔當和心理承受能力,你大伯、三叔等人退位後,還是要你們年青一代頂上。你二叔怕你倆年紀小,承受不住,所以想安撫你們。但是你們要成長,這樣的磨煉是避免不了的。日後你們成為郭家的支柱之後,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把出現的最惡劣情況想到。而不是諱疾忌醫,明知有可能而視為不見。”
郭炳一臉慚愧:“父親教訓得是。”
郭太軒說:“他們這一行平空消失,迷路是有可能。但更大可能是遇到厲害的對手。要知道,他們此行目標是‘太歲延壽液’,這等至寶,不僅是我們窺伺,還有許多有心人在伺候。”
“我們前去尋寶的情報早就傳了出去,少不了那些有心人的暗中盯梢。他們在路上,繞了好幾個圈子,但是要擺脫對方的跟隨,誰都不能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所以,他們也有可能被這些人偷襲了。”
“……第二個,就是當地人個個俱是用毒高手。尤其是那五毒寨,各種的毒術邪技應有盡有,在那片區域,五毒寨就是至尊無上的國皇。據說當年,毒聖也曾到那裡上門討教過。這種地方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屋內安靜下來,聽說老爺子的分析,心底越來越沉。
“在他們失蹤之前,駐紮周圍突然出現大批的不明毒蟲,這就是很不尋常的事。”
“對,父親推測得不錯。種種可能性之中,那些當地百姓和勢力最有嫌疑,尤其是五毒寨。聽說那寨子對外地人排斥無比,女族長更是要終身不娶,那種老太婆的心理不像一般女人。如果得悉這些人是前去尋寶,那會放過。”郭嬋說道。
想到那些密密集集,不寒而慄的毒物,在座的幾個女人一陣惡寒。那種不毛之地,無論如何,她們願死,也不願踏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