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既然沒事,就散了吧。”
宿軼涵語氣強硬的截過,絲毫沒給幾人反駁的機會,邁步離開。
這群人已經耽誤他很多時間了,陛下肯定都醒了。
一想到見不到陛下剛睡醒的懵懂樣,心情就很不爽。
連帶的身上氣息冷的幾分,無差別攻擊在場的人。
離得近的,當下抖了抖,後退幾步,留出安全距離。
哪怕是尚書一行人,也因為這,把本來想說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眼睜睜看著人走遠,在原地狠狠跺腳。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不行,一定要跟陛下參宿軼涵一本,如此以下犯上,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該好好嚴懲。
可一想到現在他們連陛下的面都見不到,更氣了。
心裡把宿軼涵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但他們並沒有放棄。
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計劃一翻後,通通把目標放在了目前最好接近的君哎身上。
雖然對方已經被關到了蕪殿,但好歹曾是女皇陛下最疼愛的弟弟,還是太君後最寶貝的孩子。
有她出面,怎麼都能見到陛下。
就算她沒能見到陛下,從蕪殿跑出來,這麼大的事,也肯定能驚動陛下。
反正是個廢皇子,就發揮一下最後的餘熱為為鳳國,這也是她身為皇子,該做的不是嗎?
到時候等陛下一出現,他們安排的人,就能跟陛下上諫。
說幹就幹,於是當天晚上,君哎就走出了關了她十天的地方。
呼吸著外面的氣息,忍不住露出扭曲的神色。
她出來了。
她終於出來了。
君忘憂,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皇位,皇位是她的,是她的。
神經質的扭了扭頭,目光專注的盯著前面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發出嘎嘎嘎的笑聲。
寂靜的夜晚裡,聽著尤其滲人。
靠在窗邊目視著君哎的君禧,搓了搓冒起來的雞皮疙瘩,關上窗,隔絕了她和她的視線。
就好像是,劃開了一條界限,也斷了君哎最後一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