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賢妃娘娘的用度從簡,不常裁製新衣,就算偶爾貴妃娘娘吩咐為各宮娘娘做新衣,賢妃娘娘也會推遲,將自己製衣所用的錦緞贈給其他娘娘。”
蕭君綰驚然:“賢妃果真如此簡樸?”
朱常看了看周圍,確認無人,方才細聲說道:“想必大人知曉賢妃娘娘的出身……”
蕭君綰點了一下頭,賢妃是宮女出身,地位卑微,在幾妃中更是抬不起頭,就算有覃銘這個兒子,賢妃也十分在意自己的出身,從不敢招搖,如此簡樸,也許是怕別人笑話,也許是覺得自己無福消受。
對賢妃的同情歸同情,但羅尚侍的可疑之處卻是越發的多了。
既然尚衣局不曾為賢妃裁製過新衣,那羅尚侍出現在尚衣局又是意欲何為?羅尚侍頻頻出現的時間,正好是柳妃有孕晉妃的那段時日,是湊巧,還是羅尚侍來尚衣局本就是別有用心。
如今淑貴妃已成了眾人眼中的真兇,所以謀害柳妃母子的人到底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賢妃,蕭君綰也不會再出首,揪出真兇,反而會在無意中減輕淑貴妃的罪過。
蕭君綰只想知道誰是真兇,好讓自己心中有數,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蕭君綰不必費盡心思多方取證,既然不告發,要證據也無用,確定賢妃是否是殺害柳妃的人,她只需當面試探試探賢妃就能知曉。
聽聞賢妃久病在床,蕭君綰便以探望為由,去到了賢妃宮裡。
說來也湊巧,正好碰上了賢妃宮裡的稀客。
蕭君綰欠身行禮:“參見殿下。”
“蕭上儀,好久不見。”
蕭君綰唇邊掛著笑意,沉著眸子道:“殿下是這宮裡的稀客,難得入宮來探望賢妃娘娘,更難得碰見奴婢。”
覃銘如此聰明的人,怎會聽不出蕭君綰話中的諷刺,她在諷刺他疏忽了自己的母親。
“本王記得蕭上儀說過,蕭上儀想過安定的日子。”
“正是。”
“如果真是如此,那于慧妃為伍,又如何說得通?”
“奴婢不懂殿下的意思。”
“你早已成了慧妃身邊的人,本王說得對嗎?”
“何以見得?”
“你若不是慧妃的爪牙,為何會幫著慧妃對付貴妃娘娘。”
“殿下說笑了,奴婢沒有對付淑貴妃娘娘,奴婢做的只是奴婢分內的事。”
“分內的事?”
“慧妃娘娘請命查柳妃娘娘暴斃一案,而奴婢身為上儀女官,自當為宮中的主子們盡心竭力,柳妃娘娘暴斃,奴婢豈能坐視不理,自然要助慧妃娘娘一臂之力,僅此而已。”
“你這樣的說辭,別人信,本王不信。”
“信與不信,全在殿下,奴婢不強求。”蕭君綰唇角輕揚,雖然她與慧妃至今的關係是瞞不住了,但別人發現和自己承認是兩碼事,豈能不打自招。
“你剛贏了漂亮的一仗,如今急著來見本王的母妃,所為何事?”
“奴婢聽聞賢妃娘娘病了,過來探望娘娘而已。”
“你和母妃素無交情,會這麼好心?”
蕭君綰瞥了覃銘一眼,冷嘲:“殿下自己不常來就罷了,還不準別人來探望娘娘?”(未完待續。)
喜歡曲終盡餘歡請大家收藏:()曲終盡餘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