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一身青色袍子,俊美無雙,皇帝覺得自己給女兒挑選的駙馬是極好的。
正常駙馬是不可以入朝為官的,可是因為和安一直昏迷不醒,他破例讓滕子堯做了正三品的禮部侍郎。
滕子堯自然是恭敬的回答:“臣傾慕公主已久,自然是會對公主好的。”
他眉眼垂順,是個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的美男子。
皇帝也只略略待了一會,便吩咐貴妃一起回宮。
趙貴妃走後,和安更是眼淚嘩嘩的落,她向母妃傾訴了自己想要和離的想法,遭到反對。
“這豈容你胡鬧,駙馬他人很好的,你跟他多相處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和安卻流著淚說:“母妃,我並不喜歡他。”
趙貴妃念在她大病初癒,不捨得跟她說狠話,可是她這般胡鬧,也不得不硬下心腸來。
“駙馬是我和你父皇親自挑選的,好好養病,母妃改日再來。”
那花團一般的美人趴在錦緞背面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松香趕緊讓松雪告訴駙馬爺。
等滕子堯知道了公主哭鬧,只淡淡的說:“準備些粥食,等公主哭累了就端過去。”
松雪聽令下去,只留下了頎長的男人佇立在外室的門口。
此刻已經入秋,天漸漸的冷了下來,公主的內室更是要暖一些。
哭鬧過的和安果真喝了一碗粥,她吩咐松香和松雪給她梳發,然後開始問了這一年的事情。
原來一年前她中了毒昏迷不醒,滕子堯主動要給她沖喜,然後就成了她的駙馬。
和安似乎有些印象,他似乎是方年的探花郎,頗受父皇的重用。
“公主您不知道,駙馬他每日都衣不解帶的照顧您,日日不敢鬆懈。”
但是和安卻不屑的很。
“住嘴,以後不要在本宮的面前提這個人,也不許他出現在內室。”
粉白的唇盡量把話給說的重一些,她很少擺公主的架子,這讓松雪和松香均是一愣。
和安看著銅鏡內的自己,覺得自己似乎比十六歲的自己更美了幾分,她終於按耐不住了。
“趙表……侍郎可娶妻了?”
她唇微顫,生怕聽到了什麼噩耗。
可是松香卻一愣,“是哪位趙侍郎?”
和安問的人是趙逸風,正是她本家的表哥。
可是這一年,因為無人提起,松香和松雪都將人給忘了。
正在摸紅寶石盒子的和安臉上泛起些紅來,她不再詢問了,只說自己累了要休息了。
一炷香後,滕子堯讓松雪離開,自己則走進了書房。
趙逸風?
公主果然還在惦記那個小子。
滕子堯臉上並沒有什麼起伏,書桌上面的燈籠照著他好看的下頜線。
濃黑的墨水劃過紙張,是一行小楷。
夜晚的初秋,風乍然起來,吹著窗欞嘩嘩作響,和安抱緊了被子,感覺到了不安。
她的腦海中全都是和趙逸風的片段,就在她昏迷的前一日,他還送了首詩給她。
她藏在枕頭下面的錦緞裡,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