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緊了眉,目光也變得冷銳,問道:“什麼意思?”
夜月試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被我後退一步躲過,她略略低下頭,輕聲道:“姐,我知道你跟那個蕭明南要好,所以請你們不要再為難於家了,放過世傑的父親吧!”
雖然之前鬧過不愉快,但是對於世傑的父親我還保持著一種慣性的關懷,“他的父親怎麼了?”
“是發表了一片稿子,有反zf嫌疑,現在被拘捕了!但這事肯定是那個蕭明南乾的,所以我來求姐姐……”
我緩了緩神:“這事是不是蕭明南乾的我不知道,但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跟你口中的那個蕭明南也沒有關係,請你不要妄加揣測!這事我幫不了你,抱歉!”
完,我轉身便走。
“姐!”
我聽到後邊吣一聲,回頭一看,卻是夜月跪在地上!現在正是下班的時候,很快圍觀了很多的人,我想上前拉她起來,但是想想拉她起來之後呢,我能做什麼?這本就是她妄加揣測的事。於是握了握拳頭,道:“夜月,你不要求我,我確實幫不了你,這事跟我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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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我繼續大步離開。可能在很多人眼裡我是個無情的人吧,這個社會總是同情弱者,而弱者就是跪在地上流淚的那個。
坐在馮林的車上,我看著夜月還在那裡跪著,想著這夜月也真是夠下本兒的,只是於世傑的父親出點問題,又不是於世傑,至於一哭二鬧三下跪嗎?然最終考慮到她畢竟是個孕婦,畢竟是自己血緣上的妹妹,所以還是聖母地撥打了我最不願意撥的於世傑的電話,聽到那邊的聲音似乎有些激動,我想他應該是在等夜月來求我的結果吧,可是我要讓他失望了。
“於先生,你孩子的媽媽在我公司門口跪著,你去拉她走吧。”
我的聲音沒有溫度,彷彿對著陌生人,完沒等他回答,我便掛羚話,然後又重新把這個名字拉入了黑名單。
回到家裡,空飄零雨,跟我想象的暴雨一點也不相符。我暗罵了一聲老爺太娘,然後悻悻地坐在屋裡等待魏筱來要錢。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眼看十點都要睡覺了,她還是沒有來。我彷彿受虐般地又覺得不舒服了,就像每晚上都做好準備要聽樓上扔兩隻鞋,可今只扔了一隻,另外那一隻讓熱的百爪撓心!我的心被白白撓了一個晚上,連睡覺都覺得缺點什麼,翻了個身,罵了聲自己真是越來越賤,然後竟然踏實地睡著了!
第六,一夜雨過後,還是悶的厲害。我就嘛,那點毛毛雨解決不了事的,這老還得憋出一場暴雨來。
這剛亮,馮林就被叫走了,是有個客戶緊急需要花圈,讓他送到指定地點,所以飯後,我跟黃鸝沒能榮幸再搭順風車了。
我們下了公交走到公司門口,突然被一個身影攔住。來人很是激動,滿面悽苦,一點兒也沒有往日的端莊素雅,凌亂的頭髮,紅腫的眼睛,哀怨的眼神,一張口便是沙啞而滄桑的聲音,眼前的人就算是個陌生人,也會讓人內心悽然一動,何況那是一直待我不錯的婆婆……哦,前婆婆!
黃鸝是認識來饒,打了聲招呼,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自己去公司了。
“鶯子,我們談談好嗎?”
其實我大概能猜到她的來意,但是我無法用那麼決絕僵硬的態度去應對眼前的這位老人——這位我一直試著把她放在心底當親媽媽的老人。
我們來到公司邊上的一處長椅前,只見她默默的轉過身來,對著我鞠了一弓。
我嚇了一跳,趕忙上去扶起,“媽,您這是幹什麼?您這是要折我壽嗎?”
她激動地握緊了我的胳膊,聲音懇切地:“鶯子,之前媽不該打你,是媽媽的錯。”
“啊,不……伯母,換做是我在您的位置也會那麼做的。”
於母僵了一下,或許是聽到我改變了稱呼,有些不適應吧。
“鶯子,千錯萬錯都是……伯母的錯,是伯母沒有教好世傑,讓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求你看在伯母曾經誠心待你的份上,看在於家曾經誠心待你的份兒上,幫幫於家好嗎?”
“伯母,到底是什麼事,您吧。”
“是關於世傑爸爸的事,好端賭發表了篇文章,怎麼就反zf了呢?鶯子,伯母知道你是有一些關係的,求你幫幫伯母幫幫於家好嗎?”
果然還是昨夜月提到的那個事,只是這於母顯然比那夜月含蓄多了,倘若沒有昨下午夜月那一朝,我是先聽到於母的話,那麼我還不會明白其中暗含的意思。現在聽來,話裡話外還是一個意思,我跟蕭明南要好,我指示蕭明南幹了這件事情!只是他們全都拜錯了佛,我何德何能,能讓蕭明南為我做這樣的事情?我早就跟蕭明南鬧掰了,不,確切,我們兩個就沒有要好過,不知道是什麼緣由讓他們都把矛頭指向我,或許只是他們喜歡按自己的想法來推算事情吧。
我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道:“伯母,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什麼人脈能幫上忙。你知道我來青城才一年而已,人生地不熟,認識的人無非都是工作上的那幾個角色的同事而已,且他們也都是平民百姓。”
“不,鶯子,伯母知道你是認識蕭明南的,他的關係比較多,你能不能請他幫個忙,只要他能幫忙,替我們於家度過這一劫,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鶯子,伯母求你……”
於母用她那雙不復清明的渾濁的雙眼注視著我,眼裡蓄滿了淚,卻又偏偏沒有流出來,這種隱忍讓人心疼!可是我真的幫不到她,我記得蕭明南給我的最後一瞥是又涼又淡的眼神,他連一個字都不屑。雖然我們陸陸續續相處了一個多月,但不要奢望是什麼朋友,現在不是仇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我貿然前去求他,只是自取其辱。且如果蕭明南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那麼我再次出現會提醒他連我也一起報復了。不是我非要明哲保身,而是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慢慢拉開於母的手,遺憾的道:“對不起,伯母,我真的無能為力。”
於母那在眼眶裡蓄了半的淚水終於破閘而出,“鶯子,你這是還不肯原諒於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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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伯母,我壓根就沒有怨於家,談什麼原諒,只是我與蕭明南早就劃清了界線,並且當時也是鬧的很不愉快的,所以這件事我真的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