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林知道蕭明南的名字，我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只是理智告訴我，他現在這樣質問我又算是哪一遭？我淡淡地：“這是我的私事。”

“你……”馮林的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你一夜都跟他在一起嗎？”

馮林的表情極度痛苦，我嘆了一口氣道：“林子，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問了。”

完我想從側邊繞過他，卻被他一個大力壓在了牆上，從他的眼睛裡我似乎看到一種呼之即出暴怒，可他還是及其隱忍地慢慢問：“我待你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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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試圖推開他，並盡力平靜地：“這跟你待我好不好沒有關係。”

他抓住我的手腕，聲音開始有了燥意，“鶯，難道你一點兒也看不出我喜歡你嗎？”

我試著掙開他的手，仍盡力平靜地：“林子，我只把你當弟弟，不可能再有其他了。”

我沒能掙開他的手，因為他的力度更大了，他突然吼起來，“是不是因為他有錢。”

“是！”

我也提高了音量，莫名地開始煩躁，並且開始毫不猶豫地肆無忌憚地虐他和自毀，“馮林，你才認識我幾？你瞭解我多少？喜歡可以當飯吃嗎？我要的是錢，我不願意過苦日子，我窮怕了。”

趁他愣怔之際，我猛地抽出了手，從包裡拿出那一萬塊錢，舉在手裡道：“看到了吧，只一夜就這麼多錢！馮林，你給的起嗎？”

馮林眼裡的怒意越來越盛，他一巴掌把錢打至半空！錢在空中飄灑，隔著簌簌飄落的錢雨，我與他對視。我盡全力鎮定地看著他，他的氣息空前的冰冷，他的目光充滿了殺氣，時間慢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我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極力表演出淡淡然的神情。我看到他猛然揚起了右手，我想他是想扇我一巴掌，所以乾脆閉了眼睛。頃刻，只聽得耳畔“咚”的一聲，卻是他的右拳砸在了我耳邊的牆壁上，我睜開眼睛，看到他那目光裡已經退去了憤怒，剩下的盡是痛苦、失望和鄙夷……

……

馮林走了，我看著牆上還在慢慢流淌的血跡，竟然控制不住地哭了，我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而哭？為自己還是為馮林，還是為似乎得到而又失去的東西，亦或是為已經被粉碎聊自尊？

我抹了抹眼淚，蹲下撿錢，眼前慢慢出現了一雙熟悉的五層新的涼鞋，然後是一襲米黃色的長裙，身影蹲下，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歡快，“鶯子，何苦這麼，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黃鸝。”

黃鸝一邊幫我撿錢，一邊笑著：“要是有這麼多的錢可以撿就好了。”

“黃鸝……馮林……”

“啊馮林啊，他一夜沒睡，我陪他看了一夜黑壓壓的，直到後半夜才出了幾顆星星，也不知道看的是什麼？一大早又要在這裡等你，沒想到還真等到了。”

黃鸝在地上轉著圈兒的一張一張地幫我撿錢，我不知道該什麼，也默默地撿，最後她把撿的錢都塞到我手裡。我看著她有些蒼白的面孔，聲道：“黃鸝，我跟馮林之間什麼也沒有，你……別誤會。”

黃鸝燦爛一笑，“你們之間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只知道他很喜歡你。現在你這麼傷他，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呢？”

我低下頭，無意識地握著那沓人民幣，“馮林……麻煩你照顧了，我想我要搬走了。”

黃鸝頓兩秒鐘：“朋友一場，我會照顧他的。”

她沒有問我為什麼要搬走，要搬到哪裡去，我也沒有告訴她馮奶奶也讓她搬走的訊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並且之後一段時間馮林也需要人話，想必馮奶奶也不會那麼不近人情，畢竟她只是想趕我走而已。我乾笑了一下把錢放進包裡，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要補充一句，“黃鸝，我跟馮林是不可能的。”

黃鸝似乎笑的更燦爛了，“呵呵……鶯子，你確定嗎？”

她的笑讓我心裡咯咯噔噔，我回道：“我當然確定。”

“可你現在那個男人根本不會娶你。”

我乾乾的咧了一下嘴，：“我知道，但下何處無芳草，不是嗎？”

黃鸝贊同地點了一下頭，“嗯，也是。”

我跟黃鸝仍然會笑，只是從此刻開始，彷彿有道無形的溝渠橫在了我們中間……

－－－－－－題外話－－－－－－

生活不容易，我們的感性和理性總是會背道而馳！而幸福又恰恰那麼脆弱，一不心就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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