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烏龍?
“什麼?我?”
“是啊,”班主任和她關系挺好,說話的時候能開玩笑,晃晃轉椅,盡顯悠閑之態,“雖然你已經當了學委,平時挺辛苦的了,但是我想了半天沒人比你更合適。你看啊,你在班裡威信高,人緣挺好,大家都樂意聽你的。胡霖呢,太忙了,班長事兒雜。到時候你喊大家做值日,大家也都願意動。這多好啊,早點做完不耽誤學習嘛。”
二魚無法笑出來:“老師真是神機妙算。”
同一個辦公室的語文老師作業也不批了,邊喝茶邊看戲,此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班主任老臉一紅,開始趕她:“行了就這樣哈,對了你回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作業抱回去。能抱動不?要不我再喊個人幫你?”
二魚去辦公室一個課間,領回來一沓練習冊和一把“金掃帚”,一臉人生無望地分發作業。
林如意看她臉色,問:“你咋啦?”
鄧雅茹猜到了,已經準備開始嘲笑:“你不會中‘頭獎’了吧?”
二魚糟心地看了她一眼。
她們瞬間笑成了兩朵嬌花。
“太慘了。”前桌本來趴在桌子上補覺,現在笑得睡不著,“苦力加班人,真正的早出晚歸。”
“誒,你還得排值日表吧?能不能別安排我去室外啊?我不想掃那些破樹葉。”
“你再大聲一點呢?”二魚瞪他,“別囉嗦,再說我給你排滿,讓你天天往垃圾池跑。”
前桌很不服氣地更大聲了:“憑什麼?!”
“哎呀都說了讓你小聲一點呀。”林如意去捂他嘴,他倆鬧起來。
二魚覺得更糟心了。
快樂都是別人的,只有苦逼是自己的。
週三,值日表新鮮出爐地貼在黑板邊,大家開始按部就班。
前桌第一時間過去,橫豎看了又看,有一種革命友誼被背叛的不滿:“為啥我還是要去掃室外?”
二魚抱著手臂:“老班說你長得高,別窩在室內了,去室外跟大自然相親相愛吧。”
前桌一言難盡地看著她。這話確實很有他們老班的風格。
“不行,你得給我點好處。”
“……”二魚覺得他真是個煩人精,只說,“掃室外好處多著呢,你等著看吧。”
“那能有什麼好處?你哄我呢吧?”前桌眼瞅著她。
二魚:“你等著看吧。”
前桌破防:“謎語人死全家啊啊啊。”
她正抽條,人長得瘦削,配上那一張臉,很有風姿。每天準時往講臺上一站,大家就停下來看著她笑。她先要把室內值日的打點好,然後帶領倆人高馬大的男生去清潔區,回來再檢查一遍室內衛生合不合格,等著準備跟檢察員扯皮。
倆男生一個拎掃把一個拿撮箕,只有二魚兩手空空地在前頭走,這已經成了一班每早固定的風景線。有一次偶遇蔣鑫鑫,她當著同班同學的面笑了她老半天:“閨閨,你這太像□□出來收保護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