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舞池中央,幾個小姑娘穿著吊帶裙,青春活力,十分吸睛。臉上的膠原蛋白,在五彩燈光的照射下,彷彿發著光。自與周圍的那些成熟女性,有著截然不同的吸引力。
興許是跳累了,她們回到了位置上,準備邊聊邊喝飲料。
她們這些學生,本來是不適合這種場所的。無奈,酒吧老闆是樊沁兒她哥的一個兄弟,而她哥哥的宗旨是隻要妹妹開心就好。每次想要出來浪了,這個地兒當然就成了首選。
“你這條裙子真不錯,把你的曲線勾勒地真當婀娜。怪不得剛才那位小哥,眼睛一直粘著你。”
“哎,沒辦法,怪就怪我魅力太大咯。”
幾個人開心地聊著天,女孩子之間也就談些穿衣打扮的話題。
突然。
斜對面那桌幾個男的正罵罵咧咧,對著一個男服務員,問候了對方祖宗十八代。想必又是哪個新來的毛頭小子,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客人。酒吧裡,本來就是混亂之地,這種打鬧隔三差五就會表演一出,實在是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樊沁兒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拿起了玻璃杯,繼續和姐妹們研究穿衣搭配大法。
直到——
“沁兒,你說那人像不像……”穿紫色吊帶裙的女孩子望著斜對面,皺著眉頭,明明對面那個人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順著紫衣女孩的目光,樊沁兒扭過頭去觀望,她想弄清楚究竟是何許人士,讓她這位小姐妹這麼一臉吃驚。
噗!
前一秒剛喝下去的橙汁,全部噴了出來。旁邊的人見狀,趕緊抽出紙巾,遞給了樊沁兒。她很少這麼失態,今天到底是遇見誰了?
“我的個親娘,陳白痴!!”
大家紛紛表示,連學霸都這麼不務正業,沒事就跑酒吧當服務生,這個世界是不是抽風了?陳白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人人都知道他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代表。他都來酒吧混了,到底是他棄明投暗了,還是他為了寫篇有關酒吧文化的作文而來體驗生活蒐集素材的?
在諸多猜測中,樊沁兒站了起來,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我點的明明是深海之吻!”
“不,你點的是粉色魅惑。”
“你y的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點……點什麼……粉色”那位光頭男人醉氣熏天,一搖三晃,“粉色啥來著?”
“粉色魅惑。”陳白咬著後槽牙,顯然他是拒絕回答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男人,不卑不亢地繼續說道:“先生,是你點錯了,不是我記錯了。如果你要再來一杯深海之吻,請先把粉色魅惑的錢付了。”
“臭小子這麼犟,我他媽踹死你!”光頭男作勢抬起一隻腳,準備給這個愣頭青一點實質性的教訓。
陳白見狀,挺了挺脊背,以顯示自己並沒有理虧,“聖人雲……”
“聖你個大頭鬼啊!!!”
樊沁兒一個箭步,沖到了陳白前面,雙手做交叉狀,瞪著眼前那個正欲洩憤的、滿臉油膩味的光頭男。那男的見一個小姑娘擋在了陳白前面,忙縮回了拳腳。回過神來後,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英雄救美倒是聽說過,可這美女救慫包倒真是第一次遇見。
“這小姑娘,水靈得跟個蜜桃似的……”光頭男伸出一隻鹹豬手,試圖托起樊沁兒的下巴。
只見樊沁兒一個反手,推開了對方的調戲,上前一步拍了拍男人粗壯的肩膀,“這兩杯飲料我請了,大哥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他這裡……”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問題。”
但凡這種魯莽的直男,看到鮮活水靈的姑娘,心都會軟下來。光頭男也不例外。
“還是小丫頭你識趣,好。大哥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了他這回。”
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這場爭吵終究沒有升級成暴力事件,不少看客大概是掃興的。就在那些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散開之後,陳白仍舊尾隨在光頭男背後。光頭男已經放鬆下來,正摟著一個女的,打算好好在情人面前吹吹牛。可一回頭,這小子竟然還在!
“真的是你自己點錯了,我是不會記錯的。”
光頭男本來又欲發作,可一想這人腦袋有問題,就只好順著他,只希望趕緊把這位拎不清的人打發走,別影響他撩妹。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
一旁的樊沁兒,單手捂面,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來這個陳白,還真的是腦袋有水哦。日常的交際,何必非要分清誰對誰錯,又不是做習題。算了,讓他自生自滅吧,本小姐懶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