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苡安的攻擊,我並沒有慌張。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體內的三種精元不再互相沖撞,此消彼長,而是各有進益,且我基本已可以靈活運用,不敢說大成,對付她也足夠了。
苡安見她的光刃完全無法穿透我結的陣,略有些驚訝,我輕輕一揮衣袖,激盪的靈力卻將她打飛了,隨即又以爪力化出兩個陣法,左右手各執一個,衝入獄卒守衛之中,一路勢如破竹。
不得不說能如此輕易打敗苡安,我心中著實暗爽了一下,說實話我的驚訝其實不必她燒。
這一年多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但我也知道,是苡安輕敵在前,對我的實力預估不足,我是出其不意才制勝的。
我和她底子就不一樣,她從小修煉,又有族中高手傾囊相授,我的基礎太薄弱了,只能靠後天勤奮,若真是卯起來認真打一場,我未必會贏,至少不會贏得這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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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寧喻揮舞長槍擋住我的去路,只聽呲拉一聲,彷彿是周圍氣場被割破,寧喻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我對付他一個已頗為耗費,再加上是不是上前的獄卒,便有些招架不住了,我妖氣大開,外加靈力激盪,將功法在短時間內提升到極致。
畢竟我的修為還遠未登峰造極,寧喻大小也算是個高手,必須出奇招,再短時間內打敗他,對方本就人多勢眾,戰線拖得一長對我更為不利。
寧喻手中的長槍霍霍,招式密不透風,好幾次差一點就刺中我了。
而我這種戰力全開的狀態畢竟維持不了太久,剛開始浮光掠影間,還只能看到眼花繚亂的陣印,仙訣在空中炸開,沒過一會兒,速度就慢了下來。
“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寧喻卻並未停下,招式越發凌厲。
他近身時,我腰間的騰蛇突然張口噴出冷焰。
這也是妖族特有的一種攻擊方式,將妖力化成具有衝擊力的光束,不過不同妖族間的叫法有些許不同,比如龍族噴出的叫龍焰,還有溫度和形態的變化,十分厲害。
可惜騰蛇身受重傷,她的冷焰這會兒沒什麼攻擊力,只燒著了他的一片衣角,騰蛇見狀飛身而出,一口咬在寧喻手上。
寧喻大怒,捏住騰蛇的腦袋想拔出來,騰蛇死命咬住不放,傷口越來越深,血越流越多,寧喻抄起槍捅向騰蛇。
“住手!”情急之下,我擲出鶴青送我的匕首,寧喻揮槍抵擋,我一個箭步衝上前,掌中蘊力推出,學著騰蛇將妖力凝聚起來,整合微弱的冷光,反手撩向寧喻,寧喻虛晃一下,拿槍砸向騰蛇的腦袋,騰蛇被拍暈了,如同一團棉線般墜地。
寧喻抽身而起,大喝一聲,舉槍刺向她。
我轉身擋在騰蛇身前,只覺得身體被利刃撕開,後背一陣劇痛,寧喻一擊得手,隨即拔出槍,頓時一陣腥甜湧上喉嚨,我隨之吐出一口血來。
今日我是鐵了心要帶走騰蛇的,即便粉身碎骨也不怕。
而且我不相信寧喻敢真的要了我的命。
電流伴隨著一股黑氣流遍我的全身,我緩緩站起來,冷眼看著寧喻。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怕,不過我從寧喻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懼意。
要的便是這種威懾。
就在寧喻震驚失神的一瞬間,我調動起周身魔氣,以極快的飛身掠過他,經過寧喻身邊時輕輕吐了一個字:“爆。”
寧喻身形微微一滯,輕微晃動了一下,忽然渾身鮮血飆濺,像是被人割了無數個細小的口子,然後同時噴血。
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無數冰晶在他身上炸裂開。
寧喻驚愕失色,一臉駭然。
這是我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魔族精元,不過我很謹慎,儘量不被看出異常。
我不知道冰系術法這麼使竟能有這種威力,我滿身鮮血晃悠悠倒下的寧喻,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異常興奮。
“別動!”這時,苡安抓住刑廉的頭髮,拼命往下拉扯,光刃抵著他的脖子威脅道。
我陰鬱地望著她,吐出兩個字:“找死。”
“我讓你別動!”苡安尖叫:“他已經為你廢了一條手臂,我不介意把他另一隻手砍下來。”
“阿善,別管我!”刑廉絕望大喊,整張臉都在用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我渾身一僵,終於垂下手。
“呀!”寧喻的槍刺穿了我的胸膛。
此時的我已是氣血盡失,五內俱傷,我單膝跪地,身子搖搖晃晃,努力不讓自己倒下。
但我不能讓他們再傷害騰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