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後一絲氣力在她周圍佈下結界,準備獨自面對這一切的後果。
這時一個人影忽然從牆外飛入。
跟在玄女宮和騰蛇夢境中看到的神秘人差不多,來人穿著黑衣,蒙著面,看不出樣貌。
那人的修為在真神之上,幾近於上神,回身將守衛格擋開,那些獄卒守衛卻根本不敢與之正面交鋒。
因為黑衣人身上的妖魔之氣旺盛,旁人根本無法近其身!
黑衣人可不像我那般藏著掖著,而是修為全開,全然不將面前的獄卒和遣雲宮的執法天神放在眼裡。
“魔,魔氣?”他們面面相覷。
千百年來,這些被保護的很好的天官哪裡還記得當年神魔之戰的慘烈,很多新晉籙冊的天官甚至根本沒見過活的魔族。
“魔族!是魔族!“
在他們確認此人是隻身闖入,並沒有同伴時,才鼓足勇氣,拿起手中的武器。
“好啊,區區魔族竟敢擅闖天界!”
“好大的膽子!”
“殺了他!”
“殺了他!”
獄卒們忽然變得群情激昂,異常亢奮。
但他們卻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
黑色的氣障幾乎是在一瞬間放到了在場所有遣雲宮的天官,黑衣人將騰蛇收入一個缽中,飛身離開了。
而我則被遣雲宮的天官抓起來,關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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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騰蛇在哪裡?你們的同夥是誰?”寧喻在我手中吃了虧,更變本加厲地報復。
我慘然一笑:“我說了,我不知道。”
“覓波仙子,”寧喻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說:“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
“你若只是救走騰蛇,固然是犯了天規,可是勾結魔族,哼,只怕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我輕咳兩聲,哂笑:“來吧,讓我看看遣雲宮的手段,是沾了鹽水的皮鞭,還是燒紅的烙鐵?什麼伎倆儘管使出來,我但凡叫一聲...”
“來人吶!”寧喻臉色一沉:“給我用蝕骨釘把她釘起來!”
獄卒倒還有些猶豫:“大人,這覓波仙子畢竟是武神宮的人,更何況到現在為止都還沒逼問出什麼有用的口供,這是不是...”
“怕什麼?她被關進來第一日武神就來過,可那又怎麼樣?她私闖天牢,偷放騰蛇那是事實,那個魔族黑衣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救走騰蛇也是這多人親眼所見,天帝不立即降罪已經是給武神顏面了。”
確實,我剛被抓不到一個時辰鶴青就趕來了,那時刑獄官手上提著狼牙棒,我已經受過一輪刑了,咬著牙經受捶打,忍痛不喊一聲。
鶴青直接從刑獄官奪過狼牙棒,一甩手,狼牙棒貼著刑獄官的側臉飛過,直直插入牆中,差點就把他的耳朵打掉,嚇得刑獄官腿都軟了。
“把人放下來。“鶴青命令道。
那刑獄官一開始還磨磨蹭蹭,不情不願,經不住鶴青又吼了一聲:“把人放下來!”
鶴青將我抱到牢房,看著裡面簡陋的環境,似乎有些哽住了,胡亂撥弄了一下鋪在地上的草,輕輕將我放下,隨即命帶來醫師為我治傷。
我本以為他少不得要埋怨我幾句,可他卻什麼說,只是看著我療傷時痛得齜牙咧嘴,眼眶發紅。
沒過多久,寧喻便聞風而來。
“武神殿下又來了?”寧喻推開牢門,面帶嘲笑,見鶴青頭都沒回,完全不搭理他,又說:“武神殿下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呢?她終究是被關在遣雲宮的天牢中,只要一日不定罪,她就要受一日嚴刑拷打,武神殿下是準備日日來我天牢照顧一個犯人嗎?也沒這個規矩啊。”
鶴青忽得起身,一把掐住寧喻,將他抵在牢門上:“你若再敢傷她...”
寧喻被掐得喘不過氣,臉漲得通紅,卻仍發出一聲輕賤的笑:“殿下不覺得自己的威脅太空洞,太無用了嗎?”
“你真的要為了區區一條鯉魚,毆打天官,觸犯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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