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兒。”蘇莫率先打破了沉默。
韓翀和鄭嬰齊齊將目光看向她“您的意思是……?”
“這件事有蹊蹺之處。”蘇莫繼續說道“韓大叔是韓國的使節,勸說秦王放棄統一六國是他出使的目的,以他的個性來到秦國之後,便會不遺餘力地勸說秦王。若說冒犯,從一開始就冒犯了,為何此時才將他關入囹圄?”
“可能韓先生一直在我大哥面前說這些話,我大哥忍無可忍,這才將他關入囹圄。”鄭嬰想了想,解釋道。
“我說的蹊蹺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秦先生請明示。”
“那我舉個例子。”蘇莫伸手指向韓翀,接著說道“阿翀來拜訪你,卻三番四次說了一些你不願意聽的話,那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趕他走,這裡可是我的府邸。”鄭嬰回道。
蘇莫輕輕點點頭“將韓大叔趕出秦國,既可以表明秦國的態度,也可讓韓大叔的使命失敗,回到韓國後,定然會有韓王來處置他。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秦先生說的很有道理。”鄭嬰贊同地點點頭。
“但秦王卻沒有這樣做,卻是為何呢?”蘇莫反問道。
鄭嬰再次想了想,回道“其實,我大哥很欣賞韓先生的才華,對他所著的書籍是愛不釋手。會不會是我大哥愛才,想留韓先生在身邊為己所用呢?”
“留為己用也不是這個留法。”蘇莫又是一指韓翀“你欣賞阿翀的才華,想要將他留在身邊,可他又說了一些你不願意聽的話,你是會將他關在客房裡,還是柴房裡?”
“當然是客房。”鄭嬰說到此,目光一頓“是啊,我大哥既然惜才,為何要將韓先生關入囹圄呢?”
“這就是我說的蹊蹺之處。秦王的有些行為很難解釋通。我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人從中作梗,對秦王有所隱瞞。”
鄭嬰再一次贊同地點點頭“秦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我心中倒是有一個辦法。”
“是什麼?秦先生快說。”
“我準備明日再去一趟囹圄。讓韓大叔寫一封書信給秦王,解釋清楚其中的緣由。”蘇莫說著目光看向鄭嬰“然後由你交給秦王,希望秦王明白其中的緣由後,能夠釋放韓大叔。”
“與大哥傳遞書信,這個我能做到。”鄭嬰點頭應允。
“還要請你辦一件事情。”蘇莫躬身說道。
“秦先生不必客氣,有事請吩咐。”鄭嬰急忙還禮。
“去囹圄探監,還需要廷尉的手令。我想要這個手令。”
“廷尉的手令我沒有,不過我的手令可比他的手令好使多了。”
“如此甚好,我明日一早便去囹圄。”
“先生,我要和你一起去。”韓翀近前一步說道。
“不,你留在這。”蘇莫一口回絕。
“為什麼?我想見我爹。”
“若真如我所說有人從中作梗,那這個人若是知道你是韓大叔的兒子,你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你不能去。”
“秦先生說的很有道理,阿翀你就暫時留在我的府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