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解釋道:“我給你第三個選擇,還是去軍隊,給士兵們唱歌,很多底層兵員連個姑娘都盼不到,他們從來沒想著能活下來回到故鄉。
——在米特蘭這個競爭殘酷,精英至上的國度,一個有錢的男人通常能擁有幾個女人。一個沒錢的男人通常只能擁有別人擁有過的殘次品女人,而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他都一無所有了,想靠著戰爭來擁有幾個女人,你可以為這些人唱歌。”
奧黛麗:“只是唱歌?”
“是的,給這些年輕力壯,拼殺搏命的小年輕唱情歌,他們會把你當做公主,當成世界上最美的人來看,你就是一顆掛在天上的星星。”格里芬憲官幹過很多次這種事了,說起來輕車熟路:“你給他們寫情書,絕對能收到回信,你釋放出去的每一份愛意,絕對能收到回報,你就是軍隊裡狼多肉少的那塊肉,他們只敢舔一口,卻不敢咬下去。”
奧黛麗忘了規矩,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這不還是高階妓女嗎?”
“閉嘴!”格里芬怒罵:“你他媽長了記性嗎?”
奧黛麗低下頭,扮作委屈的樣子。
“對不起,憲官,我笨,記不住你的教訓。”
格里芬壓抑著偏激的情緒,一對血紅的眼睛在露出原形時變得驚慌失措,立馬恢復正常。
他大口呼吸著,感受身體中血糖過高時帶來的胸悶和頭疼。
他感覺這個小婊子十分棘手,和其他農莊來的傻姑娘完全不同。
他問:“第三條路你也不想選?”
奧黛麗搖搖頭:“我可以唱歌。”
格里芬舒心地笑了。
“那就好!你還會唱多少曲子?”
奧黛麗:“會五六首。”
“五首還是六首?不夠的話我能找到軍樂團的老師來給你寫。”格里芬十分貼心地提出建議:“我還能找到聲樂專家,我能把你包裝成明星,我倆賺的錢五五分賬。”
奧黛麗不明白憲官嘴裡的“賺錢”是什麼意思,不過仔細想想,應該是陪人睡覺,接接軍服鞋帽和軍火公司的廣告。
這些事她都能接受,但還有一點,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
——她說:“我想唱給你聽,格里芬憲官。唱給你一個人聽。”
格里芬憲官摸著下巴,在諸多生意裡,開始核算這一單的成本。
“不行,除了給我唱,你還要唱給別人聽。”
一個酒吧,兩張地契的價值,還有這些錢能換到什麼東西。
他們思考了短短几分鐘,大腦一通精算。
奧黛麗:“成交。”
格里芬:“成交。”
最後交易完成。
不論是受審人,還是審訊官。都幹起了高階妓女的營生。
在審訊室裡相談甚歡,在搖擺舞的調子裡做好避孕工作。
一個身體虛弱的糖尿病人,一個勉力求生的堅強女人。
在戰爭時期,都是困在音樂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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