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孩子,能不能找到喜歡的人,接下來痛苦還是快樂,都跟你沒有關係了,你不用再把這些當做是自己的責任,反正你從一開始就幫不上忙。”
趙松溪沉默了許久,疲憊道:“謝謝你,徐老師。”
“……舉手之勞。”徐繚想:我待會該不會被拉黑吧。
萬幸的是,趙松溪並不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
比起羅棠,趙松溪簡直是個不堪一擊的對手,對羅棠冷下臉大概就耗盡了他這輩子所有的力氣了。
因此徐繚很快就懷疑自己要被自己為數不多的女伴之一給拉黑了。
入組之前有幾節課要上,除了交際舞需要重溫,還有咖啡的相關課程。趙松溪曾經跟徐繚聊演技的時候談到過這些方面的準備,二流乃至三流的演員會覺得劇組準備好了就萬事大吉,他們多數也會因為工作纏身而抽不出空來學習,但是一流的演員不會輕率去對待任何一個角『色』,如果他是咖啡師,那他起碼會涉及這方面的知識;如果他是飛行員,好歹也得體驗過一把飛行的滋味;如果他是個乞丐,至少也得在天橋底下睡過一回……
作者可以藉以思考跟幻想來寫出千奇百怪的劇情跟腦洞,可是演員不可以,畫面是最直面的衝擊,它無法像文字可以回味悠長,只要稍有漏洞就會叫人拆穿。
舉個影視劇裡最常出問題的例子——樂器。
一個合格的演員,在表演任何樂器就該知道自己的手該如何擺放,不需要真正精通,起碼外表要像樣,哪怕音樂帶出一個演奏團,自己的姿態起碼得完美無缺。
徐繚還真沒自己動手磨過咖啡,甚至不知道太多咖啡的種類,然而對一個咖啡店老闆而言,這就難免顯得太不專業了。
應肅近來較為有空,便帶著徐繚到處去上課,有時候兩個人甚至會去挑一挑咖啡,為了這個角『色』徐繚還在家裡添置了新的咖啡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的確覺得手磨的咖啡比較香。
“你不該參與他們倆之間的事。”應肅漫不經心地開了口,“羅棠一猜就知道是你了。”
徐繚尷尬一笑道:“是嗎?她是不是挺生氣的?”他其實倒不是怕羅棠生氣,而是覺得應肅當初告誡過自己,自己卻沒聽,一時之間有點惴惴不安。
趙松溪雖然是他的朋友,但是羅棠也是應肅的朋友,如果讓他們之間的友情產生問題,那不是徐繚想看到的。
“是,不過我懟回去了。”應肅平靜道,“你又沒說錯。”
徐繚怔了怔,半晌才低下頭笑了起來,要說甜蜜也有甜蜜,可更多的卻是軟綿綿的溫暖從心頭擴散開來,他低聲道:“你不是跟我說別參與嗎?我還以為你會生我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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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失語者》拍攝之後,徐繚的心態就有了很大變化,自信卻不自大,只是面對應肅時總是有些許膽怯,對方完美無缺地令人羞愧,每次他意識到自己被包容之後,都羞愧無比,男人大概都有這點好勝心,期望在對方面前看起來成熟穩重。
“我不會因為這種事生你的氣,我希望你這麼做,而不是你必須要這麼做。”應肅找了個適合停車的地方停了下來,略有些焦躁地轉過頭看著徐繚,“你不需要因為我的想法去改變什麼,做你想做的,這就很好,哪怕我會因此生氣,可那沒關係。因為……”
“因為我愛你。”徐繚說道。
“對……因為我愛你。”應肅頓了頓,點點頭後緩緩道,“所以你不用害怕,如果你做了你認為對的事而我沒有包容你,只要你認為那合理,只要你問心無愧,那麼這就是我的錯,你永遠不用為此忐忑。”
徐繚忽然笑道:“你會把我寵壞的。”
“不會。”應肅靜靜地看著他,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他,將那曾經七零八碎的魂魄徹底洞穿,連同那些黑暗的過往跟不堪的回憶一同看得清清楚楚,“一個願意努力拯救自己的人,即便會犯傻,可總是會選擇對的路。”
“可我曾經放棄過呢。”徐繚靠在椅背上問他,“我沒你想的這麼好,我放棄過自己。”
應肅忽然俯下身來,讓徐繚無端意識到自己的無名指一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那是對方溫熱的嘴唇:“所以我來了。”
“我只是伸出手,是你自己抓住我,站起來,脫胎換骨。”應肅輕聲道,“多少人只缺這一伸手,若是說他們不夠堅強,難道不該譴責自己何其冷漠?我見過真正放棄自己的人,你想抓住他帶著他一起離開泥潭,他反而會將你拽下沼澤,可你沒有,你只不過是缺了一個機會。”
“我想抱你。”徐繚忽然道。
應肅嘆了口氣,他重新啟動了車子,找個停車場停留,地下安靜無聲,只有一排排車子並行依靠著,然而他依舊謹慎地升起了貼過單向膜的窗戶,停在了靠牆的地方。
“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東西。”徐繚在停下之後就立刻撲了過來,抱他抱得很緊,有瞬間彷彿哽咽,然而語調平靜柔和,“我好愛你好愛你,怕自己不夠愛你,讓你難過。”
“傻子。”
應肅無奈而寬容地笑:“你這樣忐忑,我才覺得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上一章是我壞心眼。
不好意思啦,
今天大家吃點糖,很快就要開始努力工作了【其實一直都在努力工作x】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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