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濃從貊庠的懷裡尋出縫隙大口的深呼吸了幾下,不知是對方一身油煙味嗆的還是怎麼的,反正她額上冷汗蹭蹭的直往出冒,她吐著舌頭,吐槽道:“好辣啊!”
貊庠放開與濃,瞅了瞅她微微痛苦的臉,陷入了沉思,皺眉自問道,“可我沒放辣椒啊!”
與濃捂住似有蟲子在蠕動的肚子,避開貊庠的視線,難受的低頭,“我只是不想說噁心!”
貊庠臉皮一僵,沒有底氣的辯解道,“可我是看著藥方煮的啊!”
與濃忍住作嘔,心道,你怕是連藥方都認不全吧!
沉默了一會,她忽然問,“那你有把大黃的鼻子給搞出血來,把藥灌進去,看效果麼?”
貊庠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承認。
與濃無奈扶額,似乎能同情到那時候的大黃該有多麼可憐,嘆惋道,她間接是又沾上一條狗命了啊,還有,似乎這樣的事故從認識她以來數都數不清了呢!
可是……想想現在,貌似連她都在主動奉獻自己了呢!
所以,什麼時候,要把這個壞毛病給她改回來呢。
思量著,與濃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順手扔掉手中的碗,倚靠在石橋邊琢磨法子,整個人顯得靜靜地冷漠。
貊庠在一旁望著與濃沉默的背影,心裡一瞬發虛,想了想大黃雖然是狗,可也和狐狸是同類,頓覺得自己處境十分尷尬,一時心亂如麻的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當她看著兇猛的大黃,軟綿綿的被拉上板車拖走的時候,嘴裡還在狂吐著藥水,鼻子倒是不流血了,她是有些後悔在的,可是能怎麼辦,她都已經幹了,所以就不能後悔了。
其實……真真就連後悔她也只是象徵性的想想罷了,因為她是惡鬼啊!
乾的壞事兒那是數都數不過來的,在枉死城裡大家都是如此模樣相處的,你砍我一刀,我必定還你十刀,因為你惹我,必須要比我痛苦萬分才能算結束。
貊庠也想過,這樣子下去遲早會完蛋,可也不是不那樣就不完蛋,反正就是你犯過一個不能挽回的致命錯誤,之後對你的懲罰要麼死要麼就是死,除此之外啥法子都沒有!
所以,那樣的她還不如機智的多犯錯誤,反正最終結局本來就是註定不變的要死亡。
貊庠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很努力的在幹壞事,當然不怎麼大程度的傷天害理,引來神仙們的追殺,都是搞些小災小禍,禍亂旁人旁物不順遂即可。
夜風襲來,道路兩旁的楓樹簌簌作響,紛亂下拽宛若葉蝶。
貊庠不由得打冷顫,面板立刻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用手搓了搓,看到面板紅了一層,才滿意的作罷,因為,暖和多了。
她抬眼望了望不知幾時安靜走在前面的白衣女人,想解釋大黃的事情。
那和她根本不是一個樣子的地位,可總覺得哪裡又不怎麼對,思量再三,決定還是算了吧,它們怎麼說都同屬一科的!
大多時候,貊庠喜歡和與濃實打實的交流,因為那樣的話好處多了,幹什麼都不用刻意裝作偽善,費勁不說,就連解釋這個詞也是很燒腦筋的。
比如貊庠剛死的時候,永遠解釋不來為什麼自己就給人挫骨揚灰了呢,那狠辣的程度不亞於殺人誅魂。
實不難想象,殺她的那人該是和她有多大仇多大怨呢!
其實,這要說起來這事兒的話,貊庠特麼真想砸了自己,怎麼就給忘了她是被誰殺了,為什麼要被殺呢?原因呢?
還有,這仇又該怎麼報呢?
這個問題曾經有困擾了貊庠一陣子,但是怎麼想辦法,她都是想不通搞不明白原由,便果斷放棄了不再去想,因為智商有限。
不過她也聽別的鬼說這類子下場的鬼一般生前都是十惡不赦的,所以才會這麼慘。
這話,當然貊庠是信,是再一次將那鬼給拍死在土裡的時候,笑的花枝亂顫的對那鬼嘲笑,“對啊,所以死後也還是一樣的壞,誰讓你敢議論我壞,分明我都不記得了,這叫做不知者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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