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行握著我的手把檔位切到冷風那裡。
他什麼都沒有做,等著我把頭發吹幹。
“如果你感到痛苦,你可以和我傾訴,不要憋在心裡,這是你讓我這麼做的,但你都沒能這樣。”傅懿行說。
“傅傅。”
我喊著他,乞求他。
我不想說。
說出來也只會讓傅懿行難受。
所以我也不能說。
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我看到了他眼神在一瞬間的松動。
但是他說:“總是這樣你會憋壞的。恪恪,你不能讓已經過去的事情牽絆住你的未來,現在是一個很關鍵的時候,你有能力,所以你不能放任自己這樣。”
聽著他的話我覺得有一團東西在我的胸腔裡遊走。
我不高興,不想被他這樣逼著。
他總是覺得我很好。
但我根本沒有他想得那麼好。
有能力的人會控制好情緒,不會在這兒鬱郁寡歡。
不會因為連日的雨而焦慮暴躁。
我沒有能力。
但我也沒有放任自己。
我想走出來。
我只是,沒有辦法走出來。
“我沒有放任,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把這話吼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被驚到了。
我沒想過我會在傅懿行面前情緒失控,不,我失控過,但不是這樣莫名其妙的。
他在關心我,我沖他發脾氣。
這樣不對。
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傅懿行很快地收拾好了表情,他很溫柔。
他摸了摸我的頭,“是我太著急了,恪恪,你可以慢慢來的。我不想讓你為難。你可以慢慢調整。可以的,對嗎?”
他為什麼能這麼溫柔呢。
傅懿行的動作讓我感到鼻酸。
我又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猛力點了點頭。
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