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眼,輕輕哼了一聲,“我都決定要走了…異國戀很難吧。”
我忽然想起給我寫情書那個女孩。
她也是和唐城一樣,才放棄我了嗎。
我捏了捏他的胳膊,說:“你會遇見適合你的女孩的。”
無論如何,現在這個結果,是唐城冷靜下來之後做的選擇,顯然,這是最合適的選擇了。
唐城翻過身來,看了我一會兒,忽然把手放在了我的,□□上。
我被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他朝我挪了挪,“你可以晨勃的話,就是可以硬的,對吧?”
我把他手拍開了,“我說了我生理功能沒有問題。”
他也沒繼續對我做些什麼,“過一段時間,我就要走了,我說我要陪著你的。任恪,去找個心理醫生吧,我陪你一起。”
“你怕我得抑鬱症嗎?我只是不會對誰産生沖動而已,問題也不大吧?”
唐城的眼睛應該是丹鳳眼,看著像單眼皮,眼尾卻有很深的褶子,他離我很近,我能看出來他是雙眼皮。
“你,你覺得你現在活得快樂嗎?”
他問得很認真。
我想我也要認真地給他一個答案。
我想我是快樂的,被人愛著的時候,就很快樂,覺得很溫暖。
我身邊有一對很好的家長,有缺心眼兒的路迢迢,有偶爾不靠譜但大多時候很靠譜的谷陽,有現在問我快不快樂的唐城,還有,像恆星一樣的傅懿行。
我很滿足。
“我活得很快樂。”
唐城笑了,“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剋制,我怕你這樣會不開心。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是以後,你不一定要委屈自己的。”
我沖他點點頭。
有一個表哥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呢,唐城是甜的,在他身邊,生活都是甜的。
陳凱第二天來上學了,衣服沒有換。
聽說他的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開解了許久。
然後他就回家了。
這幾天他又喜歡來找傅懿行。
傅總也知道他大概是競賽失利心情沮喪,對他特別客氣。
我想我還得感謝陳凱,不然我也不知道傅懿行他在四月中旬就要去北京參加全國決賽,也不知道s省這幾天在組織省隊隊員封閉式自習。
據說大多數隊員都在桐城郊外一所職業學校裡刷題。
傅懿行沒和人提過這個事,所以我們都不知道。
他最近也並沒有在專注地做題了,偶爾會把耳機摘下來聽聽課。
陳凱頻頻來找傅懿行,永恆的主題都是“你應該和那些隊員一起刷題,而不是在學校裡遊手好閑。”
第一次聽他這麼說,我覺得很有道理,畢竟傅懿行是種子選手。
第二次聽他這麼說,我覺得陳凱這個人也還不錯,總為傅總操心。
第三次看到陳凱出現在我們班,他說出“遊手好閑”四個字的時候,我覺得他管得太多了。
傅懿行聽到這個詞沒有太大的反應,這是別人看起來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