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某知道謝大人乃是勤政愛民的好官,兩袖清風,清正廉潔,怕是一時湊不出這些銀子。這樣吧,馮某就只收一半,餘下的兩千五百兩銀子,就當是馮某孝敬大人的,謝大人用這些銀子多買些補品補補身子。”
說到最後,馮峒向郝瑟、屍天清和文京墨方向望了一眼,又恭敬道:“還望謝大人賣小弟一個面子,高抬貴手,莫要為難我這三位兄弟了。”
誒?
聽到這句話,郝瑟險些跳起來。
而謝縣令大人則是真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喜大叫:“行行行,就兩千五百兩!至於毆打本官之事——本官大肚子能撐船,不計較了!”
“多謝大人!”文京墨立時躬身施禮,提聲高呼。
郝瑟和屍天清對視一眼,也垂首抱拳。
“大人果然寬宏大量!”馮峒也高聲贊道。
謝尚典不禁得意起來,拍著肚子搖了搖圓球一樣的身形,突然,神色一肅,道:“啊呀,說了半天,這墮仙的案子到底咋辦啊?”
“大人莫急,小生已有對策。”文京墨上前一步恭敬道。
“好好好,快說快說!”謝尚典落座,一副聆聽之狀。
文京墨清了清嗓子:“墮仙作案,皆是午夜而出,因此,為保證百姓安全,還請大人下嚴令行宵禁,入夜之後,所有百姓必須門窗緊閉,不可踏出房門半步!”
“對對對!”謝尚典連連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可是總這麼躲著也不妥啊,總要想法子將那墮仙抓起來方無後顧之憂啊。”
“大人所言甚是!”文京墨抱拳,“只是這捉拿墮仙之事,怕是就要勞煩馮舵主和聚義門的好漢了。”
馮峒上前一步,抱拳道:“馮某義不容辭!”
“馮門主有何高見?”謝尚典追問。
“馮某早有計策。”馮峒侃侃而談,“入夜之後,就由我率領風門門徒及諸位捕快散佈全城巡視,三人一隊,每人皆攜銅鑼焰火在身,且每隊人相距不超一裡,若有異動,便立即鳴鑼燃放信火,到時,距離最近的巡防組便可立時支援,將那墮仙一舉拿下!”
“不錯不錯,聽起來很是穩妥!”謝尚典連連點頭。
“可是馮門主,如此對於巡防的弟兄們來說,是不是太兇險了?”孫莽問道。
“放心,聚義門有專門對付墮仙的裝備。”馮峒自信滿滿道,“到時每人配備一套,定保性命無憂。”
此言說完,眾人才把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裡。
郝瑟聽完,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兒,不由回頭看向旁邊的屍天清。
屍天清眉頭緊鎖,眸光沉黑,不知又在想什麼。
郝瑟又將目光移向文京墨。
而文京墨此時恰好和馮峒對視一眼,眸光高深莫測。
郝瑟頓時靈光一閃,回過味兒來。
先人闆闆,馮峒居然花了兩千多兩銀子的鉅款為我們解圍……
為啥子?
莫不是——
上次被屍兄打過之後腦袋進水了?
“郝兄的腦袋才進水了吧。”
寅賓院內,文京墨一臉不屑橫了郝瑟一眼。
“哈?”郝瑟額角一跳。
“聚義門從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屍天清垂眼道。
文京墨眯眼一笑,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