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山等人低頭打量,看不明白。
無咎揮袖捲起一雙雲履,“啪啪”貼在腳底,然後抬腳一踏,猛然閃個趔趄。所幸身子輕盈,堪堪沒有摔倒。而兩塊玉片,卻倏然飛了出去,直至十餘丈外,猶在海面上打著盤旋。
“先生,好手段……”
“果然飛了……”
“大開眼界……”
“倘若先生無事,兄弟們散了……”
廣山等人依然有些糊塗,雖交口稱讚,卻禁不住打起哈欠,便要返回山洞睡覺。漢子們不會虛假客套,也著實弄不清那打著盤旋的玉片有何用處。左右一個懵懂,倒不如睡覺來的實在。
“且慢!”
無咎很尷尬,卻無從分說,抬手一招,那盤旋的玉片倏然返回。見眾人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總算是挽回幾分顏面。他翻著雙眼稍加思索,手中多了幾套舊衣衫,就勢猛然一甩,“砰”的炸開無數的布條。他將布條拴上玉片,尚未嘗試,又讓廣山過來,給對方綁在腳上,接著順手一推,大喊道:“兄弟們再看——”
廣山不明所以,任憑擺佈。而被推了一把,剛剛挪步,腳下突然湧起兩股力道,竟將他高大的身軀託舉起來。他毫無提防,身形搖晃,驚得他雙手亂舞,失聲道:“先生……”
卻聽無咎連聲喊道:“穩住、給我穩住……”
廣山急忙腰桿用力,雙腳下沉,頓時穩住身形,而整個人卻已緩緩離地飛起。他頗有膽量,旋極鎮定下來,轉瞬之間,直飛百丈。居高遠望,夜色蒼茫,低頭俯瞰,陽邑島盡收眼底。他終於明白了雲履的用處,不禁哈哈大笑:“妙哉——”
顏理等漢子也看出究竟,早已心癢難禁,紛紛抓起地上的雲履套在腳上,海邊頓時熱鬧起來。不時有人摔倒,或栽落海面,而相互借鑑,更多的人飛了起來,夜色中笑聲迴盪不絕……
無咎則是鬆了口氣,坐在礁石上,摸出酒壺,默默獨飲。
這群漢子之所以聽從吩咐,只為遵循祖訓,敬重長者,而非他無咎這個人。對此,他心知肚明。而他並不在意什麼隨從,他缺少的是兄弟與夥伴……
天明時分,十二位漢子均已能夠駕馭雲履,假以時日,必然能夠更加的嫻熟自如。而為免洩露行蹤,各自返回山洞躲藏。
無咎早已坐在洞前等候,命眾人效仿他盤膝而坐,並拿出布帛交給廣山,上面有他抄寫的練氣口訣。既然月族中人天賦異稟,倘若修煉起來也應該事半功倍。他要傳授吐納之法,讓這群漢子多上幾分自保之力。
廣山與兄弟們折騰半宿,只想歇息,卻架不住無咎的催逼。無奈之下,各自勉強坐著,而尚未看清布帛上的口訣,已禁不住東倒西歪而睡眼迷離。
“醒來——”
無咎大聲呵斥,眾人急忙端坐,而不消片刻,鼾聲響起。他撇著嘴角,神色落寞,旋即摸出幾壇酒,頓時惹得十二雙眼睛齊刷刷看來。他變得極為耐心,示意道:“飲了酒,隨我修煉吐納之法——”
廣山帶頭答應,抓過酒罈便是一陣痛飲。而兄弟們忙亂之後,剛剛看向布帛上的功法,隨即打起哈欠,一個個心不在焉的樣子。
唉,這幫傢伙比起風華谷的孩童還要難以管教。
無咎抬手抓過布帛,彈出火球燒了。
廣山等人只當躲過一劫,又東倒西歪而哈欠連天。
無咎並未作罷,而是起身走向廣山,並伸出手指,點向對方的腦門。
廣山瞪著大眼珠子,任憑施為。
無咎卻微微一笑,再次屈指拈著一點光芒而倏然按入廣山的眉心識海。不過瞬間,對方也露出笑容,旋即嘗試著雙手結印,有模有樣吐納調息起來。
凝神拓印,乃是小法門,常用於玉簡,或傳音符。如今將功法凝聚於一點神識之中,再納入識海,倒是省卻了傳授辛苦,這便是修為神通的便利之處。
誰讓本人當過教書先生呢,啟蒙心智乃是本分所在。
無咎如法炮製,分別將功法強行傳授給餘下的眾人,又摸出十二塊靈石,塞到各人的手中。倘若這群漢子能夠修煉,他將不吝傳授各種功法與神通。而尚未等他有所慶幸,鼾聲接連響起。
廣山與兄弟們得到功法,卻不懂修煉,僅僅靜坐片刻,相繼打起瞌睡。
天吶,比我當年還要懶惰!
無咎轉身走向海邊,仰天長嘆一聲……
……
ps:感謝各位的諒解與支援,一般不願囉嗦,怕耽誤大家的閱讀,晚上去買飯,見電梯門邊貼著通知,明後兩日上午停電,而下午與晚上碼字應該來得及,而我住的是十八樓啊,明天還要下鄉一趟,中午必須趕回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