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師伯、師叔,這便是韋家的寓所,並非山莊修葺,而是我忙碌數日……”
那座位於山腳下的院落就在眼前,韋合衝過去開啟院門,一邊分說,一邊不忘邀功。諸位前輩與諸位師兄擦肩而過,沒誰顧得上理他。
眾人湧進庭院,各自四下打量。
院子雖然經過修葺,卻還是顯得破舊,即使修士不在乎住所,而身為遠道而來的客人,總不免大失所望。
韋春花忍耐多時,怒道:“什麼祖宅,分明是年久失修的破院子……”
韋天等人同樣是憤憤難平,隨聲附和——
“如此相欺,好沒道理!”
“倒不如另闢洞府,也好過這祖宅!”
“返回冠山島,我韋家不容輕侮!”
“韋柏,此事與你脫不了干係……”
韋柏在院子裡團團轉,神色尷尬。他雖然前往陰康島迎接眾人的到來,很是盡心盡責,而有關無極山莊的反常,卻並沒有及時稟報。見師伯韋玄子沒有吭聲,他暗暗鬆了口氣,慌忙低聲勸說:“師姐息怒,諸位師兄師弟息怒!鍾奇子前輩渡劫不成,乃小弟親眼所見,許是傷勢太重,又恰逢我韋家登門,難免有所顧忌,稍加試探也在常理之中。師伯……”
韋玄子走到門廊,坐在石凳上,手拈長鬚,默默打量著院子以及遠處的山谷。少頃,他輕聲自語:“不出老夫所料……”
眾人紛紛聚到近前。
韋玄子從遠處收回眼光,沒有多說,話語一轉:“韋柏,你指責不成,反被史道子告了一狀,且給老夫說說看,我韋家小輩,又是如何毆打了山莊的弟子?”
韋柏的修為雖然不高,卻能言善辯,懂得迎合,頗受韋玄子的喜愛與重用。此時他擺脫了眾人的責難,站在庭院中,用腳踩著草地,並檢視著院牆,很是操勞的樣子。聞聲,他慌忙走過來說道:“師伯有交代,弟子不敢忘。出門在外,不能墜了韋家的威名。面對山莊弟子的挑釁與無端的羞辱,理當還以顏色!”
他說的慷慨激昂,忽而扭頭招手:“韋合,且與祖師稟報,你是如何在我的吩咐下,秉持師訓,不畏邪惡,教訓山莊弟子的……”
韋合被人群擋在身後,有種泯然於眾的落寞。若在冠山島,他是人人敬仰的韋管事。而來到無極島的都是韋家的菁英之輩,他這個管事弟子也沒了往日的威風。誰料正當鬱悶的時候,忽聽召喚,他猛然推開人群,便聽一聲尖叫響起:“該死啦,收起你的髒手——”
一不小心,竟碰到了一個女子。
韋秋蘭,臉色羞紅,兩手卡腰,與男人勢不兩立的架勢。
“哎呦,師姐……”
韋合嚇了一跳,卻顧不得許多,幾步衝到門廊前,拱起雙手,嗓門洪亮道:“弟子牢記師祖教誨,苟利韋家生死以,不因禍福避趨之,於是憤然出手,狠狠教訓山莊弟子!”
韋玄子微微頷首,卻疑惑道:“你人單勢孤,如何對付眾多山莊弟子?”
“我……”
韋合心底發虛,神色一滯,話語聲頓時低落下來,卻依然硬著頭皮道:“我有無師弟,在我這個師兄的教導下,他不畏邪惡……”
韋玄子似有不解:“無師弟?”
韋柏趁機分說道:“師伯,便是那個守陵弟子,叫作無先生,隨同韋合先行到此,打理相關事宜……”
“哦,是他?”
韋玄子想起了什麼,深邃的眼光微微一凜:“那位弟子,人在何處?”
韋柏看向韋合:“人在何處?”
韋合有些忙亂,自言自語:“人在何處……哦……”
他一拍腦袋,轉身衝出人群,直奔院子角落的一座小屋跑去,氣勢洶洶大喊:“無師弟,師祖與諸位前輩在此,還不給我滾出來見禮賠罪——”
轉瞬之間,小屋就在三丈之外,卻屋門緊閉,根本沒人回應。
韋合跑到門前,抬腳便踢。“砰”的一聲,禁制崩潰,屋門破碎,他始料不及,一頭衝入屋內。而不過瞬間,他返身走了出來,滿臉的愕然,難以置通道:“人呢……”
……
ps:通知停電,被嚇到了,早起買早點,安頓了老人,還是沒停電,電梯卻停了,然後忙了一上午,一點鐘才回來,電梯能用了,又去買飯,給燃起公司打電話,接快遞,安裝浴簾,接著師傅來了,燃氣通了,說是原來的師傅病了,所以耽誤我二十天,沒話說,卻頭暈難受,一頭栽倒小睡到六點,再去買飯,走在街上像夢遊,喝了碗羊肉湯,終於恢復了幾分元氣,然後給老人說,不要打擾我,直至十一點多,先上傳再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