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事則是躲在人後,低著頭不吭聲。
衛祖與衛令面面相覷,只得舉手還禮。
卻見某位先生的笑臉一收,話語中多了幾分怒氣——
“而伯丘與牟道,三番兩次抗命不遵,如今又臨陣脫逃,並且蠱
惑本人棄島而去。倘若不加以嚴懲,規矩何在?既然衛家主與韋兄來了,我便將二人交給兩位處置。至於公西道友,我不妨奉勸你一句,拿人好處,與人分憂,切莫陽奉陰違,辜負了衛家的禮遇!”
公西子來不及辯駁,匆匆落地,而看著兩個悽慘不堪的弟子,他不禁又急又怒。
伯丘與牟道,不禁鼻青臉腫嘴角帶血,便是衣衫也破了,滿身的泥土。倘若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哼,即使晚輩有錯,你公孫也不該這般心狠手辣……”
“師父……”
“閉嘴……”
師徒三人分別數日,再次相聚,竟如此悽慘,可謂百感交集。
衛家的老哥倆落在岸邊,依然遠隔十餘丈而顧忌重重。
無咎迎上前去。
衛祖道:“公孫老弟,你族中的弟子很是不凡啊……”
衛令深以為然,附和道:“韋尚倒也罷了,而那十二個晚輩,僅有築基的修為,卻將兩位地仙高手,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一群莽漢,無非蠻力過人罷了!”
無咎輕描淡寫道:“如今的微瀾湖,風波不定,多添幾個幫手,或能派上用場。我想兩位兄長也該知曉,虞山再次前來侵擾,雖然被我擊退,他與古羌家必然不會罷休!”
“嗯,我聽說古羌家也在招賢納士,料也無妨……”
“老弟,古遺島的安危,便交給你了。這數千塊五色石,權當你族中子弟的酬勞。不過,有話說在當面,還請嚴加管束你的族人,否則惹出禍端,我衛家擔當不起啊!”
“公孫老弟,此地由你自行安置!”
“若有所需,儘管開口,失陪……”
衛祖與衛令,雖然多了一群高手的相助,卻並未表達喜悅之情,而是匆匆交代幾句,又衝著那群壯漢投去狐疑一瞥,然後雙雙告辭離去。
公西子雖然憤怒,奈何理虧,他只得帶著滿肚子怨氣,與他的兩位弟子,隨後離開了古遺島。
轉眼之間,小島上僅剩下某位先生、以及他所聲稱的十四位族人。
無咎看著衛家老哥倆與公西子師徒遠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抬手將一個戒子扔給了廣山,吩咐道:“韋尚,與兄弟們安置住所。吳管事,且去古風亭敘話!”
廣山接過戒子,好奇端詳,然後與兄弟們跟著韋尚,紛紛湧向石頭院落。
無咎則是帶著吳管事,直奔山頂。
不消片刻,兩人來到石亭中。卻一個憑欄而坐,灑脫隨意;一個左右張望,憂心忡忡。
“呵呵,吳兄,放心便是。我送你的易容丹,非法術可比,即使我也看不出你的破綻,你又何必擔心呢,請坐——”
吳管事,便是吳昊。
當無咎的分身尋至離火谷,與兄弟們碰頭之後,道明瞭原委,便重返古遺島。吳昊心有顧慮,一度不願同行,卻得到一瓶易容丹,這才讓他更改了念頭。
“那瓶易容丹,不僅出自於我的一位師長之手,也是我神洲故土的一分念想啊。也唯有你吳昊,否則我還不捨得奉送呢,好啦……”
無咎擺了擺手,道:“依照計策,總算是混入衛家。接下來又將如何,還請吳兄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