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當場坐下以自身道家之氣抵消頂多也就是休息個幾天就養回來了,可他偏偏又帶著年輕人跑了。
所以方猶並不著急,他料定八重勁很快就被激發,這人走不出酒吧。
他緩緩的朝走廊盡頭走去,老孫跟在一旁還是一臉擔憂,似是對招惹了玄靈教十分懊惱。
兩人走到走廊前,還沒等下去,一個人影就竄上了樓梯,方猶看到這人就笑了,正是方才被帶走的那個年輕人。
此時年輕人一臉氣急敗壞,手裡按著一把開山刀指著方猶喝罵道:“好你個賊小子,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傷了我師叔,老子要你償命。”
方猶一手叉腰,一手伸出對他勾了勾指頭,“來,不來你就是我養的。”
那個年輕人雖然氣,但也不傻,自己師叔都不是方猶的對手,他豈會撲上來送人頭。
只聽他冷笑一聲道:“你他媽別囂張,老子的援兵馬上就到,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個門。”
“還有援兵?”方猶忽然神色一冷:“那就得速戰速決了。”
他腳下猛地一跺,那木質的地板被他踹出了一個大坑,方猶像箭一樣射向那年輕人,將他嚇得臉色一白,轉身就撲了下去。
從樓梯上打了幾個滾,站穩身子之後年輕人大吼一聲,“草擬血嗎,看看誰狠!”掏出一張黃符抖手就朝方猶丟了過來。
“火雷符,老弟小心!”
老孫大喊的時候,方猶已經開始回撤了,“心”字落下的時候,方猶已經回到二樓了。
嘭的一聲,那符籙炸裂開來,威力並不算大,但近距離還是能夠傷人,尤其是炸開之後一些火星子落在附近桌椅上開始燃起來。
火雷響起了之後,樓下一陣噪雜之聲,想來驚動了一樓的人群,二樓的人早已經空無一人。這火雷符炸響後,那個玄靈教的年輕人不見了蹤影,已然是逃離了這裡。
“哎,這小子怕是被你給逼瘋了,自己要燒了房子,咱們也走吧。”老孫嘆了口氣,人跑了出去,就不太好抓了。
方猶點了點頭,下了樓梯後又折返回來:“既然他要燒,咱們說什麼都得幫一把。”
他掀起桌子,將二樓吧檯的酒砸了一地,然後掏出一張符點燃後丟了過去。
火勢大起,火焰從二樓開始燒,方猶兩人下樓之後乾脆又在一樓又放了一把火。
此時這裡的鬼魂和人類都已經逃離,兩人幹完這事後,不懼身後大火,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外面站著二十多個人,清一色都是男的,一個個滿臉懵逼的看著熊熊大火的魔道酒吧。
等看到方猶跟老孫從裡面出來時,幾個人之前在外面跟老孫交談過的人還跑過來關心了一下。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年輕人從這裡跑出,他長這樣...”老孫趁機問了一下方才那個玄靈教餘孽是往哪逃得。
有個人點頭道:“你是說許小老闆嗎?我看著他帶著他叔叔朝東邊跑了,那邊是郊區,荒山野嶺的,我還納悶他們去幹嗎。”
“許小老闆?”方猶接過話,“他叫什麼?哪裡人知道嗎?”
那人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叫許一仇,兩年前來到這裡開了這家酒吧,這個人傲氣太盛,我們一般不跟他接觸,來這裡也是為了跟那些妞玩玩。”
“真是奇怪啊,那些妞怎麼都不見了,難道都燒死在裡面了?真是可惜啊。”旁邊的人對此十分不解,方才跳著跳著,那些女人忽然跑向樓上,他們本想追上去,卻怎麼都上不了二樓。
“是啊是啊,那個小花貓,真讓人流連忘返。”
聽著這些人的話,方猶與老孫皆搖了搖頭,這些人真是鬼迷心竅,真出什麼事情,那也是活該。
兩人看了看許一仇離去的方向,老孫拉了拉他道:“還是算了,保不齊那邊就是玄靈教總部,去不得。”
方猶見他這麼擔心,天色也有些晚了,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他打算等到明天獨自去看一看。
回到老孫的算命館,劉叔已經躺在大廳的地鋪上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兩人的聲音還咕噥了幾句,翻了個身又熟睡了過去。
折騰了半夜都挺累的,兩人也沒有多餘的話,各自回房睡了。
翌日一早,方猶就被劉叔的大嗓門給吵醒了,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他凝神一聽,似是劉叔在跟人吵架。
開啟房門下了樓,在樓梯上方猶就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圍繞著劉叔,一臉焦急的神色,像是在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