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則坐在板凳上,大腿翹在二腿上,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還指了指大門口意思讓他們滾蛋。
這時老孫也睡眼朦朧的走了下來,伸了懶腰問方猶發生了什麼。
等他走到這個位置之後,看清了大廳的情況,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下去,開口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一大早來貧道這裡做什麼?”
那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一聽老孫的話語,立馬都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打量了老孫一眼,快步走過來道:“您就是孫大師吧?是這樣的,我們是來跟您談生意的,不知您有沒有空,聽我說幾句話。”
“談生意?”老孫立馬露出了笑臉:“這個自然,我開啟門做生意那是有錢必應。”
那眼鏡男聽了他的話,像是鬆了口氣。
但他身後一個西裝男人冷著臉指著劉叔道:“但是這個矮冬瓜一直攔著我們,說不讓我們打擾你們休息,這樣是開門做生意的嗎?”
聽到他的話,老孫的臉一下沉了下去,對劉叔喝道:“老劉,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客人,還不賠禮道歉。”
誰知劉叔哼了一聲:“俺是說怕他們打擾到方娃子,早說是來找你的,俺才不管。”
說完他也不理老孫,搬著小板凳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門。
老孫對方猶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對幾人道:“對不住,我們店裡這個夥計腦袋有點問題,不要介意,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說。”
那眼鏡男也不介意,拉著老孫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他身後的幾人都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他身後,像個保鏢一樣。
老孫一看,出個門都帶著那麼多保鏢,這傢伙來頭不小,顯然是個大財主,於是臉上的笑容又濃郁了幾分。
“不瞞道長,我這次來,是為了家父的事情。”眼鏡男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但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老孫對方猶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起聽,然後笑道:“來我這裡的人八成是為了算命,一成是為了鬧事,還有一成就是像你一樣,所以不擁有任何疑慮,儘管說吧。”
眼鏡男看到走過來的方猶,欲言又止:“這位小兄弟是?”
老孫擺了擺手道:“這位是仙源觀的高人,就算我幫不了你,他也可以。”
眼鏡男微微一怔,忽然對方猶伸出了手掌,道:“是方道長吧?我知道你。”
“呃?”這下不僅僅是方猶怔了,老孫也一臉愕然。
眼鏡男笑了笑:“不用吃驚,是我表妹介紹我來這裡的,你們肯定認識她,她叫柳瑤。”
“原來是她。”老孫哈哈一笑,玩味道:“這麼說都是一家人了,方老弟,這位表哥的事情,可一定要盡心啊。”
方猶白了他一眼,對眼鏡男道:“不知令尊出了什麼事情?”
眼睛男嘆了口氣,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叫楊帆,是本市鋼鐵巨頭,楊氏集團董事長楊忠的獨子。
這一次來是因為他的父親,也就是楊氏集團董事長楊忠最近疑似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找了好幾個所謂的大師、法師都不管用,並且越來越嚴重,讓楊帆十分擔心。
楊帆的老子楊忠為什麼會遇到不乾淨的東西,楊帆也說不太清,只是講了一下他所知道的事情。
他老子楊忠一手創辦楊氏集團,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成為了鋼鐵行業的巨頭,可以說身價尊貴,風頭無兩。
但由於年紀大了,心也老了,楊老爺子覺得累了大半生,是該休息休息了,於是便把位子讓給楊帆,自己則回到家中老宅去頤養天年去。
誰也沒想到,正因為他這個決定,讓他惹上了災禍。
要說這楊忠成為鋼鐵巨頭二十多年,身價數十億,豪宅買了一座又一座,但偏偏他就選擇自己家那個一直無人居住的祖宅去養老。
當時知道他這個決定,楊帆與他母親都不同意。說一個破房子,都空了多久了,什麼都不方便回去幹什麼?要麼把那個宅在翻修、擴建一下,整成個小別墅住著也舒服點。
可楊老爺子一聽就怒了,呵斥二人道:“你們懂什麼?楊家的祖宅誰都不能動,誰敢動它,我就算死也不能瞑目,這個規矩你們一定要延續下去,否則我在地下也不會安生!”
當時楊帆母子都愣了,他們從沒見過楊忠發那麼大的火,說出那樣的話。
追問之下,楊忠卻閉口不言,說你們不需要知道,只知道它不能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