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楊帆有些不確定道:“這麼點錢夠嗎?”
老孫咂咂嘴,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合著便宜了到讓他懷疑兩人的本事了。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便宜沒好貨。
方猶忽然站起身道:“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是我還有件急事要做,閣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哎,方老弟這是生氣了啊。”
老孫對楊帆道:“楊大少,不是我瞧不起你,不是要錢多的就是大師,真正的高人行事,你是不能理解的,錢對他來說都是浮雲。我跟你交個底,這位方道長要是不去,令尊我怕是沒法救下來。”
那楊帆也聽說過,有本事的人脾氣都很古怪,急忙起身去跟方猶道歉:“方道長,我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還請道長務必幫幫我父親。”
方猶撓了撓頭道:“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我去晚了,可能那傢伙就跑了。”
他看到楊帆一臉失落的表情,又有些不忍,“這樣吧,我給你寫道符,你將它貼在令尊的房門上,可暫時保他無恙,等我回來,就去幫他驅除鬼祟。”
說著他走到老孫的書檯邊,提筆畫了一道符交給楊帆。
楊帆看著符籙,一臉失望的表情,這種符籙,他見得太多了,之前死的那幾個假大師,都有幾沓這樣的符籙。
“傻小子,還不接下。”一旁的老孫看的傻乎乎的頓時急了:“就說你這小子不懂行,我老弟的符那是有錢都買不到,拿著它就是拿著一道保命符,一般的鬼祟見著你就得跑。”
楊帆聞言,猶豫了一下抬手將符籙接下,還是不太信老孫的話,他對方猶道了個謝,黯然的走出了那店門。
眼看著他上了一輛大奔,駛離門店。老孫嘆了口氣,對方猶道:“老弟,這麼大個買賣,說推就推了?還都是熟人,這樣怪不好的。”
方猶瞥了他一眼:“捨不得那二十萬還是豪華地段的大店面?要我說,就算有錢也的有命花,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有對頭了。”
老孫一拍腦袋,哎喲一聲道,“瞧我這記性,玄靈教這幫三孫子可不是好惹的主,依我看咱們得快點向正道求救了。”
“許一仇逃走的方向是哪裡,你瞭解嗎?我打算去看看。”
老孫道:“我知道,那邊有座山,山裡沒別的住處,唯有一個和尚廟。廟裡的主持叫悟慧我還跟打過幾個照面,應該也是道中人物,佛道雖是同根生,卻向來不對眼,我也懶得跟他多墨跡。”
“哦?”方猶目光閃了閃:“那這個悟慧和尚會不會跟玄靈教有關係?”
老孫想了想道:“不會吧,和尚跟道士道義上有點不對付,但正道跟邪道更是水火難容,悟慧那個和尚總不會幫著他們。”
方猶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抬腳就要出門。
“哎,老弟,你該不會想去那邊吧?不行,太危險了。”老孫看出了他的意圖,將他攔住。
方猶推開他的手道:“放心吧,就算打不過,自保有餘。並且我覺得玄靈教並沒有太多人在這裡,否則昨天逃走的就是咱們了,如果不趁著他病要他命,對我們來說就有麻煩了。”
老孫覺著他說的有理,說了句那我就陪你走一遭,快速跑上樓,很快拿了兩個包裹回來了遞給方猶一個。
方喲開啟一看,竟是一件紫金天師道袍,這跟老孫的太極道袍不一樣。
像這種級別的道袍,除了道門德高望著的前輩,那就只有一派掌教、長老級別的人物才能穿,而且在這些人中道袍的樣式也是有些許區別的。
“怎麼,還給我量身訂做了一件?夠意思啊老哥。”方猶掏出來量了一下,還挺合適。
只聽老孫幽幽的說:“這是我師父紫陽道長留下的,他的身材跟你差不多,你就湊合穿穿,去會那個禿驢,不穿道袍提不起來氣勢。”
聽到是紫陽道長的真天師袍,方猶手中抖了一下子,他師父雖然可能是眾多派掌教中道行最低的,但好歹是一位天師級別的人物,這道袍也絕對開過光,是件不錯的法器。
“吶,老弟,這把臨風刀是我花大價錢淘來的寶貝,絕對的古物,開過光斬過邪魅,一直供著,連我自己都舍不動用,你拿著也不算辱沒了它。”
接過老孫遞過來的一柄古式唐刀,方猶將它抽出,唰的一聲寒光一閃,刀身錚亮發光,鋒利無比。尤其是方猶能夠感受到上面帶著一股子煞氣,想來曾經沾染過不少鮮血。
“那老弟我就卻之不恭了!”方猶也沒有跟他客氣,這也說明老孫拿出自己最大的誠意,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