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到有人在唱歌,聽著聽著,我宿舍的人就不見了......”
“我昨晚看到一群動物從走廊裡排隊跑了過去,看著看著.....”
“閉嘴。”
霍法冷冷地打斷了他們。
“我吃飯。”
他的冷漠讓其他學生感到愕然,他們急了,開始嘰嘰喳喳地勸說起來。
“你怎麼這樣?”
“他們可是你的朋友,你快幫幫忙啊。”
“對啊,巴赫,別開玩笑了。”
“快點幫我們去找他們吧。”
“你那麼厲害,動動手就可以搞定啦。”
霍法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壓根就沒有動彈。整個人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場。時間一長,嘰嘰喳喳地勸說聲平息了下來。
圍著他的人群逐漸散開,一步步地遠離他。
期待破滅之後,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喻的失望,沒有一個人上前問霍法究竟怎麼了。有的只有如刀鋒般銳利的失望眼神。
這股失望如瘟疫般在學校裡傳播起來。
吃完早餐之後,他離開了大廳。
遇見他的人,都主動繞開了他。
他飄蕩在學校裡,全身的能量降至谷底。
老實說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裡,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二十一世紀的BB機。
這時,他想到八樓的有求必應屋,他想過去找個能藏東西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走到八樓的掛毯前,掛毯中的巨怪拿著棒子,跳著芭蕾,一副呆蠢呆蠢的模樣。
他站立不動,時空輪轉。
他和五十年後站立於此的那個戴眼鏡少年重合。
這一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和哈利的不同,那是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最本質的不同。
獅子是社會性的動物,而他永遠不是,雄鷹骨子裡的自我讓他在這個學校寸步難行。
他甚至都沒有轉三圈,那強烈躲藏的願望便讓那扇光滑的大門出現,他開啟有求必應屋的大門。
斑駁的光柱照出一座座山包般垃圾丘陵,雪花從高窗飄進,落在那些堆積如山的舊物頂端,形成一個個白色斑點。
而霍法的視線卻沒有停留在那些千年堆積的禁物上。
因為有求必應屋內,一雙栗色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
是那隻黑白臉的貓咪。
它這次坐在它蹲在鏽跡斑斑的盔甲衛士的頭頂上,彷彿一直在等霍法似的,輕輕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