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雨已經停了,一輪巨大的半月高懸於空。
在法蘭西藍黑的夜色中,一座座教堂和修道院高聳如雲,那些古老的建築尖頂上覆蓋著千奇百怪的雕像,它們在夜色中呈現出一種怪誕不經的模樣。
外城的亂象還沒有波及到這邊,這裡看起來倒是一片風平浪靜的模樣。只能偶爾聽到遠處一些類似爆竹似得槍響。
不過這在戰爭年代實屬司空見慣。
兩人繞過一片被炸成了廢墟的修道院,來到了城市的一角某個破舊的酒吧。
搖曳的霓虹閃爍明滅。
酒吧門口幾個持槍黑人正在檢查進出的人群。
霍法甩了甩手臂,魔力增幅手套變形成了一隻老鼠,從他的手掌跳了下來,眨眼間鑽進酒吧,消失在了幾個黑人中間。
察覺到霍法和諾伯過來,那幾個手持步槍的黑人立刻滿臉兇光的圍了上來。
“武器都交出來。”
諾伯抽出手槍,放在了黑人的手上。
黑人還不滿意,把諾伯和霍法按在牆壁就是一通亂摸。
霍法和諾伯沒有反抗,張開雙臂接受了近似飛機安檢的盤查後,他們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進入了酒吧。
酒吧內瀰漫著濃郁而古怪的氣味,一群白人臉紅脖子粗的噴吐著煙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嗆人的煙味。人群中穿梭著一些身材暴露濃妝豔抹的女招待,她們大多都很年輕,臉上帶著麻木的微笑。
酒吧中間有一個舞池,舞池中央有幾個黑人美女和白人女人袒露上半身跳著鋼管舞。她們腳下散落著一些法郎和馬克。
這種風氣霍法也早就見怪不怪,來來往往的大腿中,他在人群中彎下腰,假裝繫鞋帶。
一隻黑色老鼠從暗處竄了出來,回到了霍法手臂上,重新變回了魔力增幅手套。
他站起身,諾伯貼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找杜蘭特,找到他之後給你訊號,那傢伙沒見過你,我們給他來個出其不意。”
霍法點點頭,沒有多說話,徑直走向了吧檯。
而諾伯則側身消失在了舞動人群之中。
吧檯後,一個佝僂年邁的黑人酒保擦著杯子,看見霍法過來,他習慣性的問道:“要來點什麼?”
正好此刻,一個高挑的女性從暗處走了出來。坐在了霍法身邊。
“威士忌,勞駕。”
於是霍法也說道:“給我一杯威士忌吧。”
於是酒保上了兩杯帶冰威士忌,旁邊那個高挑女性接過杯子展顏一笑,拿著杯子碰了碰霍法的杯子。
“晚上好啊。”
她用法語說道。
“晚上好。”
霍法皮笑肉不笑,舉起杯子用嘴唇沾了一下酒水,便放回了杯子。
“你年紀好像不大。”
女人笑道。
“還好。”
霍法禮貌微笑說道。
“你是哪裡人,一個人出來玩麼?”
法國這邊的風氣很是開放,或者說,酒吧裡的風氣很是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