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玩。”
霍法顯得老實且疏遠。
他不習慣喝酒,也懶得和別人搭訕聊天,他待會可能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
“什麼工作要在酒吧裡做?”
女人伸手搭在了霍法肩膀上,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霍法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掌,又看向手掌的主人。這是一個容貌很奇怪的光頭女人,穿著灰色的衣服,高鼻大眼,漂亮倒也挺漂亮。
但正是因為對方挺好看,他便覺得有些不正常,按理來說漂亮的女生大多不會主動。
他慢吞吞說道:“你管的還真多。”
光頭女人也並未生氣,她聳聳肩放開手,“你這人還挺高冷。”
說完,她端著酒杯就繞開了他。
霍法並未在意這個小插曲,只是當光頭女人離開後,他卻又察覺到一絲怪異的窺視感。他不禁回頭看去,卻並沒有察覺到有誰在盯著自己,所有人都沉浸在酒精和性的世界。
他晃了晃腦袋,恢復了平靜。
酒吧里人來人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就這樣,霍法坐在高腳凳上,一坐就是半個小時。他這幅模樣無論誰看了都沒有任何興趣,卻唯獨引起了酒保的注意。
酒保有些神色不善的看著面前那個怪模怪樣的少年。
只見那傢伙坐在高腳蹬上,耷拉著眼皮,手指有規律的點著桌面,面前擺著一杯加冰威士忌。不過此刻那杯琥珀色酒液中的冰塊已經快要融化了,杯子上凝結著密密麻麻的水珠。
自從半小時前,這傢伙進來,便一言不發的坐在原地。旁邊人和他聊天他非常敷衍,而自己給他上了一杯加冰威士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
酒保開始警惕起來。
這裡大多數人都是面色坨紅,抽著香菸,抱怨著生活和戰爭,一副醉醺醺混吃等死的模樣。偶爾有那種刻意裝深沉的傢伙,遇見一個漂亮的女人,也就原形畢露了。
在這種地方工作多年,他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哪些人是刻意裝酷吸引別人關注,哪些人是真實的不正常。
而面前的這個少年雖然年紀不大,臉上卻帶著一種罕見的清醒和冷漠,他一看就是那種罕見的滴酒不沾的傢伙。這些傢伙幹嘛來酒吧?
終於,擦杯子的酒保忍不住了,他放下了那隻不知道擦了多少遍的杯子,有意無意的說道:
“日子真的糟透了,天天都是屠殺,轟炸,死人,要我說,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霍法耷拉著腦袋回答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
酒保有意無意的說道:“這世道太危險,想多活幾天就得多動點心思。”
“忍吧,忍個幾年,說不定就解脫了。”
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心裡想著諾伯怎麼找杜蘭特找了那麼久。
“你在這裡等人麼?”
酒保點破了霍法枯坐的原因。
“啊哈。”
“你不喝麼?”
酒保指著霍法面前的威士忌。
“來酒吧一定要喝酒?”
霍法沒精打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