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沽螞蟻情報小組,目前有兩名成員,我是組長,還有一位組員。”路承周緩緩地說。
“另外一位是誰?”程瑞恩好奇地問。
“先介紹你的情況。”路承周沒有回答,他得為馬玉珍的安全負責。
“我與李如三一起到了晉察冀抗日邊區根據地,目前在晉察冀中央分局城工部。這次李部長派我回海沽,與螞蟻情報小組聯絡。”程瑞恩介紹著說。
“李部長原來是獨立二旅的政治部主任吧?”路承周問。
“不錯,就是他,你們認識?”程瑞恩驚訝地說。
他對李向學以前的情況並不瞭解,但從李向學的語氣,聽得出他對路承周還是很熟悉的。
“聽說過。”路承周不置可否地說。
“以後,螞蟻情報小組,由我負責聯絡,由李部長直接領導。”程瑞恩介紹著說。
“你準備一下,我給我拍張照片。”路承周拿出相機,給程瑞恩拍了張照片。
“上次我被抓進憲兵分隊,是不是你暗中救我出來的?”程瑞恩在拍照的時候,突然問。
“不是我你能出來?怎麼這麼不小心?到英租界後,至少應該去趟滙豐銀行吧?”路承周有些嗔惱地說。
“我哪想到,竟然會被你們盯上。”程瑞恩嘆息著說。
“做地下工作,可不能存一點僥倖心理。”路承周叮囑著說。
“我的情況都告訴你了,你的事情,是不是也得跟我說說?是不是高中之後,你就參加地下黨了?”程瑞恩在等路承周給他洗照片的時候,突然問。
“我的情況,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回去之後,李部長會跟你說的。”路承周微笑著說。
如果李向學都沒告訴程瑞恩,自己自然也不能說。
“我在金剛橋,是不是你故意通知的?”程瑞恩又問。
他心裡其實有很多疑問,很想從路承周這裡獲得答案。
“這些事,以後再說吧。”路承周並不想隱瞞,但沒有上級命令,他不能多說自己的情況。
“你……跟玉珍還有聯絡嗎?”程瑞恩突然問。
馬玉珍與自己一樣,對路承周為洋人做事非常痛心,之後,他們對路承周當漢奸,更是恨之入骨。
然而,他們都誤會路承周了。
路承周早就成了共產黨員,而且還是地下工作者。
路承周的工作,危險而又隱蔽,如果馬玉珍知道路承周的真正身份,恐怕心裡別有一番滋味吧。
一直以來,程瑞恩都覺得,馬玉珍是瞎了眼,而且,他也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取代路承周在馬玉珍心目中的位置。
然而,現在他發現,自己大錯特錯,路承周不僅不是漢奸,而且還是抗日者。
“等你回來,咱們再說這件事吧。”路承周淡淡地說。
他可以跟程瑞恩聯絡,但馬玉珍的情況,目前還不能告訴程瑞恩。
“你的口氣,怎麼跟李部長一樣?我嚴重懷疑,你們早就認識。”程瑞恩說。
他在李向學身邊多年,但對李向學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這些做過地下工作的同志,嘴就像裝了把鎖一樣,想要讓他們說出內心的秘密,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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