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關心譚天君的安全,如果譚天君死了,有沒有抓到兇手,並沒多大意義。
很快,他就聽到訊息,譚天君雖然中了一槍,但並沒有傷及要害。
目前,正在維多利亞醫院治療。
“中山隊長,譚天君沒死。”路承周聽到訊息後,迅速趕到憲兵分隊,一臉“愁容”的向中山良一彙報。
“軍統的人就是無能。”中山良一恨恨的說。
“軍統?”路承周吃驚的說。
“你可能不知道吧,槍殺譚天君的,是軍統華北區行動處的人。”中山良一得意的笑著說。
“軍統怎麼會聽我們指揮?”路承周詫異的說。
但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軍統之所以會行動,恐怕與楊玉珊和陳樹公脫不了干係。
“這個嘛,以後自然會知道。譚天君沒死,算他命大。路主任的計劃,還是很完美的,辛苦了。”中山良一笑著說。
路承周的情報很準確,行動計劃也問題。
要怪,就怪那兩名槍手,實在太差勁了。
譚天君坐在人力車上,竟然都沒擊中要害。
“雖然譚天君沒死,但效果已經達到了。我想,以後他不會再敢與我們作對。”路承周躬了躬身,奉承著說。
“中山隊長……”
中山良一正要說話的時候,楊玉珊突然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我先出去了。”路承周連忙說。
楊玉珊雖然是新來的,但中山良一對她也很信任。
如果楊玉珊真的與陳樹公保持著關係,中山良一對她的重視,會遠勝路承周。
路承周離開憲兵分隊後,迅速去了五十一號路26號。
他必須第一時間見到劉有軍,剛才楊玉珊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能讓楊玉珊興奮的,一定是軍統的災難。
“站長,所有人必須馬上轉移。”路承周急切的說。
不管劉有軍有沒有暴露,先轉移到安全地方,總是好的。
“這裡很安全。”劉有軍搖了搖頭。
“在海沽,就沒有真正的安全之處。知道嗎,今天刺殺譚天君的,竟然是軍統的人。”路承周說。
“我已經知道了,是華北區行動處的人。”劉有軍嘆息著說。
“行動處的人,怎麼人怎麼會聽命於日本人呢?難道……”路承周吃驚的說。
“極有可能。”劉有軍明白了路承周的意思。
“我們該怎麼辦?”路承週一時也沒了主意。
雖然他一向遇事沉穩,但面對上司的背叛,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劉有軍總是強調證據,可這種事,沒有暴露前,很難找到有效證據。
“海沽站之工作,全面轉入地下。所有暴露的人員,全部撤出海沽。”劉有軍緩緩的說。
這個決定下得很艱難,只要是華北區掌握的人員,必須撤離。
否則,陳樹公一旦公開投日,這些人必然會被捕。
“必須馬上向總部示警,最好能現在通知北平站和保定站。”路承周緩緩的說。
如果北平站和保定站,對陳樹公的行為一無所知,將遭到毀滅性破壞。
“恐怕得親自跑一趟才行。”劉有軍緩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