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北區各個部門,是不能發生橫向聯絡的。
就算劉有軍親自去聯絡,也只是憑藉以前的私人關係。
“還有鄭問友和謝維漢,他們掌握著軍隊,更加不能出事。”路承周提醒著說。
“我已經與鄭問友見過面了,謝維漢也與華北黨政軍聯合辦事處的人碰了頭,他們下午會離開海沽。與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站裡暴露的兄弟。”劉有軍說。
原本,他們確實會向陳樹公彙報工作。
畢竟,第七路軍是軍統領導的部隊,陳樹公作為軍統華北區長,是他們在華北的最高長官。
但形勢逼人,劉有軍做通鄭問友的工作,暫時不與華北區發生聯絡。
“那就好,那就好。”路承周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然而,就在路承周與劉有軍見面的時候,日軍已經將魔手,伸向了北平站和保定站。
手臂中了一槍的陳樹公,知道時間不多,決定與日本人全面合作。
日本人的通訊很發達,一聲令下,北平和保定的憲兵隊迅速出動。
在陳樹公提供的詳細情報,軍統北平站和保定站,幾乎所有人員,全部被捕。
只有海沽站,因為主動與華北區切斷聯絡,基本沒怎麼破壞。
當然,海沽站已經暴露的人員,劉有軍已經通知他們離開。
而沒有離開的,也確實被捕了。
目前留下來的人,不足原來三分之一了。
具體來說,除了劉有軍、曾紫蓮和路承周外,其餘就只有一個內交通,還有一名會計,以及兩名情報人員。
行動組名存實亡,軍情組以及暴露的人員,都跟著鄭問友去了第七路軍。
軍統在華北的力量損失慘重,再無與日本特務機關交手之能力。
海沽站的損失雖然不大,但抗團的主要成員,都被關進了警務處。
路承周堅持認為,劉有軍再在英租界活動,必然會危險重重。
他建議,劉有軍暫時去法租界、意租界,甚至是去特一區都行,就是不要留在英租界。
最終,劉有軍聽從了路承周的建議,決定離開英租界一段時間。
以後,他們的接頭,將換到法租界的國民飯店。
軍統華北區一片哀鳴,憲兵分隊則沉浸在歡騰之中。
日本憲兵隊,在全市大搜捕,除了軍統的人員外,包括前國民黨政府機關職員,也一併在搜捕之列。
整個海沽,被捕之人數以百計,全市籠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半個月之後,才慢慢平靜下來。
趁著星期天,路承周去法租界,在國民飯店開了間房,見到了半個月沒見面的劉有軍。
“站長,你還好吧?”路承周握著劉有軍的手,問。
“這段時間,我就住在日租界。”劉有軍微笑著說。
“你不會住在須磨街吧。”路承週一愣,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劉有軍住在日租界,或許是最安全的。
“沒錯,我就住在須磨街12號。”劉有軍笑了笑。
須磨街12號,是張思昌的產業。
路承周處決他之前,張思昌告之了這處房產。
“站長英明。”路承周說。
“總部命令,重建華北區。”劉有軍突然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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