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皇母后,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有事!
她摸向腰間的金絲軟劍,手腕一抖,朝何遵攻去。
***
與此同時,長春宮內。
仁孝皇后一身素服,筆直的站在寢殿正中,被人重兵包圍。
當首的那人,山羊鬍子錦衣華服,四十上下,正是宇文淮海。
仁孝皇后的臉上極其平靜,她眸子在宇文淮海臉上轉了一圈,淡淡道;“原來恆平王背後的靠山,是宇文侯爺啊。”
她和建武帝多年來把重心放在穆賢王身上,對於恆平王的所作所為,竟是半點不知。
宇文淮海冷然道:“娘娘不必驚詫,只要你交出最後一片千里江山圖的碎片,我就會放你一命。”
仁孝皇后聽到“千里江山圖”,身子微微一晃,幾欲栽倒在地:“你……你怎麼知道我這裡有一片千里江山圖?”
事已至此,宇文淮海也懶得隱瞞。
他冷笑一聲,說:“盧龜年掌管教坊司,我去的次數最多,教坊司中不乏晉神宗的後裔,隨便問問,總能問的出來。”
宇文淮海的“隨便問問”,定是將人給折磨的生不如死。
仁孝皇后心頭一涼。
她手中的這片藏寶圖,便是當年在教坊司內選來的宮女,因感念她對其很好,拿出來送給她的謝禮。後來宮女去世,這藏寶圖仁孝皇后一直沒敢拿出來。直到今日,宇文淮海用刀對準了她的心窩。
“宇文侯爺,你即便得到區區一片寶藏圖,那又怎樣呢?”
宇文淮海聞言,沒想到被仁孝皇后誤會了。
他仰頭大笑一聲:“天助我也,我原本便找到了三張碎片,這次機緣巧合,又得到了另外三張,最後一片,還請皇后娘娘慷慨解囊。”
宇文淮海說完,抬手就去搜仁孝皇后的衣裳。
仁孝皇后被輕薄,饒是她氣定神閒,也終究忍不住驚呼救命,就在這時,長春宮門被人猛然推開,卻是藺伯欽霍鞅帶著一隊人馬趕到,將宇文淮海驅逐開來。
“皇后娘娘!你沒事罷?”
霍鞅帶來的人與宇文淮海纏鬥,藺伯欽快步上前,扶起皇后。
仁孝皇后見藺伯欽臉生,但他與霍鞅在一起,又長相極俊,心生好感,只道:“本宮無事,你速速帶領霍鞅去救皇上!恆平王和宇文淮海聯手造反,陳太師不敵,已經投降了!”
“陳太師投降了?”藺伯欽大驚。
仁孝皇后也是無奈的嘆氣:“兵部實在積弱不堪,面對宇文淮海的軍隊毫無還手之力,陳太師為了避免傷亡,已經投靠宇文淮海多時。”
藺伯欽面沉如水,暗罵陳太師不中用。
枉費他花了不少心思,讓恆平王他們誤以為自己找齊了六片藏寶圖。
就在這時,突然“嗖”的一聲破風聲響,藺伯欽猛然抬頭,就見宇文淮海身後的親兵拉弓如滿月,放暗箭傷人。
眼看這箭矢要落在仁孝皇后脖頸,藺伯欽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將皇后一把推開,“嗤”的一聲,箭矢深深沒入他左臂中,鮮血瞬間打溼淺藍色的衣袖!
那親兵一擊不中,又搭箭射來,藺伯欽受了傷行動遲緩,瞅著那箭矢射來,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恰在此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金絲軟劍將箭矢“啪”的一下格開,楚姮手持金劍出現,柳眉緊擰。
“……姮兒。”
藺伯欽捂著肩膀傷處,忍聲叫了句她的名字。
楚姮身形微微一怔。
她轉身蹲下,抬起他胳膊,看著翻卷的皮肉和淋漓鮮血,終究是忍不住紅了眼睛,啪嗒啪嗒的掉下淚來。
她哽咽道:“藺伯欽,你對我的虧欠,這一箭……算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