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銘被她帶入了回憶裡,那些年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她想聽,他就撿了些無關痛癢的說給她聽了。
黎瓊戈大概清楚這些說給她聽的都是他覺得她能聽的,而她真正想聽的,他卻一件沒講。
祁家的人,怎麼可能對他這麼善良呢。從剛離開的祁柔身上可見一斑。
黎瓊戈心底發酸,主動湊上去親了親他。
“以後別理他們了。”她相信現在的祁銘有能力擺脫祁家的掣肘。
“嗯,不理。”祁銘揉揉她的頭發,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最後,在吧啦放學前,黎瓊戈又被折騰了一通。
祁銘心滿意足地,給自己穿好衣服,故意問她,“要和我一起去接吧啦放學嗎?”
黎瓊戈把自己埋進枕頭裡,就知道不該心軟的。
啊!祁銘簡直禽獸啊!
她羞憤至極,扯起旁邊的枕頭就砸他頭上,“不去不去!你滾蛋!”
祁銘一陣悶笑,貼著吻了一下她的頭發,起身走了。
——
一晃又是一個月,黎瓊戈的腿已經幾乎沒事兒了。
丟柺杖前,祁銘還是不放心,帶她又去了一趟醫院。
等醫生也鬆了口,黎瓊戈才終於不用再杵著柺杖走了。
在家裡又養了一週,她開始把恢複通告的事提上了日程。
晚上祁銘回來,黎瓊戈就和他提了這件事。
祁銘黑著臉,扔了兩個字給她:“不準。”
“為什麼?”黎瓊戈有點炸毛。
祁銘聽她語氣不對,才發覺自己語氣太僵硬,斂了情緒,軟了語氣,哄她,“你腿才剛好,醫生說了,還得至少再養一個月,你別鬧。”
“就,少量少量的恢複工作啊,不然,等到一個月後,一起來,我會忙死的。”黎瓊戈掰著指頭數自己欠的通告。
“今年另外兩個時裝周也走不了了……”
黎瓊戈有點愁,兩個時裝周缺席太心痛了。
“咱們可以去看秀,也不算缺席了。”祁銘安慰她。
“那不一樣……”黎瓊戈也確實收了品牌的邀請函,看秀是一定會看的,可和自己走,那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怎麼還跟勞模一樣呢,累著自己。”祁銘把她往懷裡按,妥協了,“那好,準你開始慢慢恢複工作,但是這個月的工作安排都要提前和我說,我不同意的就要往後放。”
祁銘還是怕她沒輕沒重的,再把自己傷著。
黎瓊戈“噌”一下從他懷裡離開,舉著右手,“擊掌為證。”
祁銘應了,又不經意的提起領證的事。
這段時間,他偶爾會做措施,偶爾會忘記,忘記了他也不會讓黎瓊戈吃藥,要是懷孕了,正好能有理由拐上自己的戶口本。
可也一直沒什麼動靜,他的目光就在她的小腹上逡巡。
他對孩子倒沒什麼太大的期待,一個是因為已經有了吧啦,二個是怕當年的事情給她留了陰影。
黎瓊戈又打太極一樣,把話題錯開了。
祁銘眯了眯眼,心裡那團疑惑越來越大。
他提過這麼多次,她沒有正面回答過一次。
甚至一提到這個話題,她就連看都不敢看他。
他能感受到她對結婚這兩個字的抵觸。
祁銘瞳孔幽深,在想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