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是對結婚抵觸,還是對和他結婚抵觸。
他不敢問出口,他怕她的答案是後者。
這個晚上,兩人睡得很早。
祁銘照舊抱著她,黎瓊戈也照舊擁著他,可又各自心事重重,同床異夢。
第二天,黎瓊戈就開始了工作。
按照祁銘的要求,她這天只跑了一個攝影棚,拍了一組雜志封面。
結果第三天的工作又擱淺了。
一早起來發現她親戚來光臨了,小腹墜痛。
此時還只是隱隱地墜痛,但黎瓊戈以往的經驗告訴她,後面只會越來越疼,她索性就躺著不想起床了。
祁銘收拾完準備出門了,黎瓊戈還沒從臥室出來,他才覺得情況不對。
進去一看,黎瓊戈在床上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他一下子就揪緊了心,走近了才發現,她面無血色,有點嚇人。
“怎麼回事?”祁銘過去摸她的額頭,手都在抖。
“沒事兒,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幾天。”黎瓊戈扯了扯嘴角。
祁銘鬆了口氣,可還是擔心,“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都疼?”
她一直有這個毛病,祁銘是知道的。
“嗯……”黎瓊戈一句話說得有氣無力,其實是比以前疼多了。
“你上班去吧,我今天不去趕通告了,躺一天就沒事兒了。”
祁銘不理她的說法,牽了被子替她捂好。
“你都這樣了,我還怎麼有心思去上班。”祁銘出去替她煮紅糖薑茶。
間隙又灌了個熱水袋拿進去給她。
“捂好,再熱也捂好。”
他把熱水袋安置在她小腹上,不準她拿開。
“去看過醫生嗎?”祁銘無法體會她的疼,只知道這幅樣子看起來比以前嚴重多了。
“看過,喝過中藥調過一段時間,沒什麼用。”
黎瓊戈摸著熱水袋,蜷縮著,疼痛感稍微緩和了些。
“我找人幫你問問其他靠譜的中醫,我們再去看看。”祁銘擰著眉,有些焦躁。
“好。”黎瓊戈喝完紅糖薑茶,捂著熱水袋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祁銘就守著她辦公,中間看著她出了段時間神。
黎瓊戈睡得不踏實,想起看過的那些中醫。
每個都搖著頭和她說,傷到了底子,再想要孩子,難了。
從那時起,她就決定這輩子不結婚了。
祁銘,原來也很期待他倆的孩子的。
這一覺醒過來都是下午了。
祁銘中午給她熬了粥,溫著等她醒過來。
肚子仍然疼得厲害,祁銘把粥端到她面前了,她都不想張口。
祁銘哄她,黎瓊戈還是把腦袋歪向一邊,“不想吃。”
“聽話,勉強吃一點。”
黎瓊戈不說話了,直接躲開他遞過來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