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記錄:無......
他的腦子特麼也是:無!
他拘謹地頂了下黑框眼鏡,“兇手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躲開監控探頭,事先肯定踩了點,他很謹慎,沒有留下痕跡,作案過程的線索和邏輯不清晰...”
吳局受不了他吞吞吐吐說一大堆沒重點的廢話,一敲桌面打斷他,“你還指望兇手給你留下清晰的線索和邏輯讓你抓他?那還要刑警幹嘛!?”
黃健翔被他一嗓子吼的噤若寒蟬,勾著頭不敢吱聲。
徐景行收到吳局的眼神示意,將卡片投放在影片上:“這張卡片出現在受害者的儲物櫃裡,上面卻沒有她的指紋,並且只畫了一滴水滴,受害者正是溺水身亡,卡片有可能是兇手放的,並起到某種昭示的作用。”
他坐回座位,交疊起長腿,往後一靠,“放卡片、注射巴夫龍、將受害者溺死、再將受害者固定在某處,顯然這是一起精心策劃的謀殺,犯罪的時間、地點、物件做了謹慎的選擇。”
韓可是隊裡的心理分析師,她接著說:“從兇手的行為模式可以看出,他想要支配、操縱以及控制,有強烈的掌控和權力慾望,這種人大部分是經歷過某種生理或情感的□□。”
“還有這個。”韓可調出一張照片,鐳射筆的紅點落在受害者的腳上,“受害者穿的是綁帶式的高跟鞋,雖然在水裡,也很難掉,可還是少了一隻,不排除被兇手拿走的可能,許多系列殺人行為人都會從受害人身上取走某物,作為他們主宰、控制的象徵,或者留作紀念。”
徐景行:“發現受害者的地方不是案發現場,影視城很多監控是虛設的,能獲得的影片裡沒發現可疑人物,屍體有可能是沿河被送到那個位置的,我建議順著河岸線排查,看看有沒有可疑的痕跡。”
......
早上十一點,案件分析會議結束,吳局說:“分成三組,一組排查黃思雨的社會關系;一組檢視影視城各出入口以及周邊的監控;一組傳喚最近和受害者接觸過的人來做筆錄。”
現實中的破案不比fbi,沒有證據支援的推理都是扯淡,大量的摸排、走訪、影片篩選極其枯燥,大家領了任務各忙各的去了。
接到傳喚時,顏子意正在酒店看劇組的群聊記錄,幾百條都在討論黃思雨的死,二十多歲的年紀,剛開始盛放就枯萎,無比讓人惋惜。
放下手機,開啟衣櫃找衣服,踟躕著不知該穿哪件。
小艾一進門就看到鋪了滿床的服裝和淩亂的衣櫃,驚訝道:“子意姐,你是去走紅毯還是去市局?”
顏子意拿著裙子在身上比劃,“當然是市局。”
“難得見你這麼上心。”還是去市局,小艾覺得怪怪的。
顏子意選了件一字領短款針織上衣,窄身裙,身後開了個叉,腰上一小截白膩的肌膚時隱時現。
看著鏡子裡精心打扮的自己,想起昨天,徐景行對她是真的淡,現在有多淡,那時就說多濃,他那時疼極了她,一根手指都捨不得多碰,更別說讓她受丁點委屈。
到了市局,顏子意剛進大廳就看到徐景行,可還沒等她迎上去,肩膀一重,身後一人大大咧咧地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正是穿著一身胡裡花俏的許宸弋,顏子意想起來了,黃思雨遇害那晚,他倆在車上熱火朝天地進行肉.體上的深度交流,他想必也是被傳訊來市局的。
眼看徐景行走近,生怕許宸弋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沖他使眼色。
然而,這少爺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看不進眼裡,一勾她的下巴,輕佻道:“妞兒,咱們昨天才同框,今天在市局也能遇見,這麼有緣嫁給我得了。”然後沖助理說:“去,打聲招呼,這是爺的人,讓條子別刁難。”
顏子意:“......”
智障啊~
徐景行瞥了她一眼,漆黑的瞳仁像是浸了冰水,盡是冷意,只一眼,轉身走開。
顏子意鬱悶死了,用手肘杵了下許宸弋的腰,明明不算用力,這禍害“哎喲~”一聲叫得可慘,“姑奶奶,這麼開不起玩笑怎麼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