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太陽出來了呢。
或許就在此時,“徐景行”三個字,已經被她刻進心裡,小心翼翼地珍藏著。
自那以後,徐景行特別護她,不讓別人給她半點委屈,自己到是常常強勢又霸道。他眉梢微揚的痞氣,寵溺了的眉眼,全部定格在她的腦子裡,每每想起來,都會不自覺地彎起嘴角。
高一下學期,學校籃球隊參加了本市的高中籃球聯賽,一路殺進決賽,徐景行一再叮囑她,“你一定要來,千萬別忘了啊。”
顏子意點頭點頭,保證絕不會忘記。
結果那天她臨時被老師叫去出板報,趕到體育場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了。
徐景行坐在體育場前的臺階上,夕陽給他渡了層暗淡的柔光,腿邊滾了個籃球,有種晚景悽涼的畫面感。
顏子意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贏了嗎?”
徐景行盯著她不說話,只拿涼颼颼的眼神刮她。
顏子意低眉順眼,語調柔和,“不是來了好多同學,還有學校啦啦隊,還生氣呢。”
徐景行板著臉,瞪她一眼:“她們能一樣嗎?”
不一樣,因為她們不是女朋友。
顏子意笑吟吟地握著他的食指,晃了晃,“別生氣了,徐景行~”
徐景行俊臉臭臭的,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架起來大步流星地走,走了十來米,顏子意突然想起來,“籃球!籃球!”
徐景行又黑著臉回來撿籃球。
路過公園,門口有賣烤紅薯的,香甜的味道飄來,勾得人的胃嘰咕叫,顏子意這才感覺到餓了,說:“等等。”跑過去買了兩個。
兩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路燈亮在頭頂,顏子意捧著兩個紅薯,一臉討好,“烤紅薯,嘗一嘗。”
行人稀稀疏疏,風很刮在耳邊,很安靜。
徐景行看著那灰不溜秋的玩意兒,一臉嫌棄,“這東西能吃嗎?”
交往許久,顏子意知道這人龜毛,一身挑剔的少爺病,她信誓旦旦地保證:“特別香,你試試。”
徐景行抿著薄唇,半妥協地說:“除非你餵我。”
顏子意拿他沒轍,撕開發燙的紅薯,挑著軟糯多蜜的那塊喂他,兩人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你一口我一口,分著吃完兩個紅薯,香甜的味道浮動在空氣裡,甜得嗆人。
不知是什麼時候,顏子意開始自然卻不自知地寵他。
幾個同學一起吃飯,徐景行用筷子戳了戳魚眼睛,最後還是夾了根青菜。
顏子意無奈,夾了一筷子魚,剔了魚刺,又焦了汁,放進他碗裡,這人嘴角才掛起笑,理所當然地吃起來,想必被伺候慣了。
這些稀疏平常的小事,顏子意做得熟稔,她從小就不嬌慣,會照顧人。
陳宇軒敲著桌子嚷嚷:“過分了啊,寵過頭了。”
顏子意笑容清甜,眉眼溫軟。
徐景行一腳踹過去,“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