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軒不甘示弱:“你這是恃寵而驕。”
徐景行揉著顏子意的頭發,嘚瑟極了,“有本事你也恃寵而驕一個。”
陳宇軒氣炸,繼續攻擊,“你這哪是是摸女朋友,給小狗捋毛吧。”
顏子意:“......”
徐景行不以為意地笑笑,“我沒養狗,也不打算養,只養她。”
顏子意羞澀地低頭,話雖肉麻,但挺讓人動容的。
在眾人的作嘔聲中,徐景行湊到顏子意耳邊,小聲補了一句:“畢竟養豬致富。”然後淡定自若地給她盛了碗奶白色的鯽魚湯,“乖,多吃點,都瘦成什麼樣了。”
養肥了賣個好價錢是吧?顏子意看著眼前的湯,總覺得是加了豬飼料的,頓時滋味都古怪起來。
吃完飯去散步,沿著江濱順著風向走,水色映著霓燈,拉出兩條光帶。
走著走著,顏子意突然拽著徐景行的袖子往後縮,前邊一個男生死死盯著她。
是同年級的王志強,上學期追過顏子意,她那時還沒和徐景行在一起,冷淡地對他說:“我要好好學習,不談戀愛。”
這會兒,他吊兒郎當地走過來,用半酸不苦的語氣說:“喲~這不是好學生顏子意嗎?乖乖女?不談戀愛?不是照樣和男人鬼混。”
多麼年少輕狂的年紀啊,戰火一觸即發。
徐景行脫了外套讓她拿著,揉揉她的發,“乖乖在這等著。”
兩幫人就幹起來了,雞飛狗跳,嗷嗷亂叫。
顏子意沒見過這種陣勢,抱著幾件衣服急得團團轉,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放下大家的衣服,撿起一根木棍沖過去幫忙。
徐景行這邊人多勢眾,揍得對方溜之大吉,還沒來得及嘚瑟,一回身,當頭捱了一棒,頓時眼前一黑,繼而冒出無數顆小星星,周遭的景物都晃蕩起來。
打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顏子意。
同學們憋住笑,七手八腳地扶他坐在花壇邊,徐景行撫著額頭,心累得說不出話,半晌,瞅著顏子意,“過來。”
顏子意丟了棍子,慢吞吞地挪過去,“我...我錯了。”
徐景行捋起袖子,“男人打架你也敢往上沖。”
你們也不是男人,是男孩兒,顏子意沒吭聲,靜默半晌,蹲在他跟前,用指尖碰碰他的額頭,誠懇且心疼地發問:“疼不疼啊?不然先去醫院看看,你...你的印堂有點發黑。”
“轟”的一下,笑聲爆發,眾人笑得站都站不穩了,只能相互攙扶著大笑。
徐景行險些被自己的一口氣憋死過去,臉比印堂還黑。
木棍粗糙,一棍敲得徐景行的額頭青裡帶紅,顏子意買了紅藥水,在路燈下幫他上藥,“有點疼,你忍著點。”
徐景行一臉不信任地皺眉,“你給我抹的是什麼鬼東西?”
顏子意一再保證,“小時候摔了,我媽都是給我抹這個,特別有效。”
上完藥,徐景行頂著個奼紫嫣紅的腦門生無可戀。
此後的一個月,但凡熟人見到徐景行都會說一句:“兄弟,你印堂發黑,怕是不太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