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幸運的。你確定不告訴魏遠嗎?”
“人都娶妻生子了,為什麼告訴他?換做常坤,估計直接鬧得他結不了婚吧,可我又不一樣,連常坤屍體都沒找到,我又何必呢。”
秦然摸了摸週末藥的頭髮,軟軟的,對於常坤和魏遠的惋惜是有的,週末藥也任他摸著,冬日裡兩個人互相取暖,再冷也會好過些。
“過幾天的婚禮我會去一趟,你要沒事兒就跟我一起唄。年後要去拍《長安》,我的戲份不多,剛好帶你去看看影視城。”
“去,周助理很敬業。”
“是,我的周助理那可是太敬業了。”
等秦然睡了,週末藥才爬起來,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
“喂,二哥。馬柯那邊什麼情況?”
“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有事。”
“哦,沒什麼,就他最近有意和公司合作,我推了很久,還很急。聽說蘇家那邊的長孫回國了,蘇家大兒子早逝,如果這長孫也沒了,那就只有馬柯這個外生子了。明白嗎?”
“明白,就是二哥你沒了,那周家就是我的了。”
“……”
周紫蘇站在窗邊那叫一個氣,也不是說自己對著位置很有興趣,週末藥真的想要,他立刻收拾了東西滾蛋,然後自己做個只知道享福的二世祖,哪有現在這麼累。
“好,我知道了,二哥,你先穩著馬柯。”
“嗯。”
魏遠婚禮那天,來了不少國內外的音樂人,大部分秦然都叫不出名字,認識的除了魏遠,還有一個就是常坤工作室現在的負責人,蕭寒山。
臺上臺下笑聲晏晏,蕭寒山神色凝重,盯著臺上的人沒說話,秦然也沒說話,只是該鼓掌的時候鼓掌,新人給臺下眾人敬酒時,秦然盛了一滿杯,倒在了地上,蕭寒山如是。
該看的人卻永遠看不到了,這才是最可悲的。
“秦然,你沒告訴魏遠,常坤的事嗎?”
“何必去打擾呢,常坤老師在,也該死心了吧。”
“虧得常坤說你是最懂他的徒弟了,簡直是胡說八道。”
蕭寒山沒再說話,端著酒杯打拍子,以前秦然就覺得常坤工作室裡的那幾個人,簡直就是魏晉時期的大家,比如,常坤生性不羈,魏遠為人溫和,蕭寒山風流成性,這三個人光看長相就能知道和性格差不多。
最後的表演,可以說是音樂會現場,蕭寒山也放下筷子,在臺下等著,而秦然不過是半吊子,哪好意思上去丟人現在,和週末藥縮在角落安靜的邊吃邊聽,空閒下來,還碰個杯喝兩口。
秦然夾了一隻紅彤彤的蝦湊到週末藥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氣得週末藥面不改色的踩了他一腳。
秦然說“週末藥,你在床上就跟這蝦一樣,整個紅彤彤的,還很美味。”
這時臺上想起了蕭寒山的聲音,總算是秦然聽得懂的語言了,前幾個音樂家,說的哪國話秦然都不懂,要不是週末藥給他翻譯,他整個人都是蒙逼的狀態。
“我很榮幸,能參加魏遠先生的婚禮,同時,也要代替已逝的朋友,將這首曾經寫給魏遠先生的歌,獻給魏遠先生做他的祝福。”
秦然立刻意識到他說的是常坤,前奏響起的時候,魏遠也愣在了原地,要不是週末藥死拽著秦然,這會兒秦然已經上臺去扯蕭寒山了。
“秦然,別去。”
“不行,這是人家的婚禮,而且都過去了,提什麼。”
“給他一個釋放的機會吧,長久憋下去太難受了,我明白這種感覺。”
“週末藥,你什麼意思?”
“看不出來?蕭先生對常先生的感情。”
“你是說,他跟我們一樣?不是,你不能因為我倆是gay,看別人都是基佬吧?”
“打你媽的屁,秦然!眼瞎,我給你治治。”
因為週末藥的提醒,秦然留意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蕭寒山今天的打扮,完全就是以前常坤最喜歡的樣子,而他現在的神態,包括舞臺上唱歌的方式,也完全是常坤的樣子,甚至連一些小習慣都一樣。